Page 53 - 《社会》2018年第3期

技术治理的悖论：一项民意 社会
２０１８ · ３
犆犑犛
调查的政治过程及其结果 第 ３８ 卷

彭亚平

摘 要：技术治理的逻辑是通过识别和处理源源不断的问题进而把社会呈现
在国家面前。它能够完成其使命吗？本文以 犛 市 犆 街道 ２０１４ 年至 ２０１６ 年
的连续民意调查为经验对象，系统阐述民意调查为何表面上是一个统计学过
程，实质却是由权力运行支配的政治过程。分析表明，在将复杂民意化简成
民调数据时，技术 只 能 保 证 化 简 程 序 的 严 谨 性，化 简 方 向 则 由 操 作 者 决 定。
民调项目的规定性源自基层权力结构，又被转移到对复杂民意的筛选、压缩
和量化过程之中，生成指标体系。据此，本文揭示了技术治理的 悖 论———国
家通过技术之眼观察社会时，看到的可能是自己的影子。
关键词：技术治理 民意调查 复杂性化简 权力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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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彭亚平 上海交通大学国际与公共事务学院、公共政策与治理创新研究中心（ 犃狌狋犺狅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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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受惠于彭勃教授主持的对“ 狓狓 市居民区服务群众能力评估”项目 ２０１５ 年至 ２０１７ 年
的跟踪调查（出于研究伦理，本文对该项目作了匿名化处理，文中涉及的地名、人名和职位等
皆作如是处理。作为研究团队负责人，作者感谢方勇、韩啸、陈仪佳、谢维、朱剑霏、周博文、黄
伟强、张晓冰和申彬等十多位成员出色且艰苦的采访、数据采集和整理工作。
本文曾在上海大学“当前中国治理转型与社会组织发展”会议上宣读，感谢黄晓春、张汉、
孙秀林、邓燕华、盛智明、纪莺莺等诸位老师的意见和鼓励，促使我调整写作方向。感谢匿名
审稿人及时给出审稿意见。论文写作过程中，与林浩舟博士的持续讨论至关重要，在此致意。
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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