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4 - 《社会》2018年第3期

中国地方政府官员的空间流动：层级分流模式与经验证据

构间的关联在局部上趋于相互隔离，但在全网层次上（即所有机构间）
有着一定程度上的整合，即在全网中任何一节点到达另一节点的流动
距离有类似于“小世界”中发生长距离流通（ 犾狅犫犪犾狉犲犪犮犺 ）的性质。
犵
如波多尼 （ 犘狅犱狅犾狀 狔２００１ ）指出的那样，网络中的流动不仅提供了
，
信息和资源流动的渠道，而且是反射出不同行动者间认同与凝聚关系
的棱角镜。 犇犛４ 市行政区域的人事流动网络是否形成了有着各自边界
的“社区“呢？也就是说，是不是在某些机构间有着更为稳定频繁的人
事流动，以致自成社区呢？如果确有不同社区的话，它们之间是什么关
系？我们用穆迪和怀特（ 犕狅狅犱 狔犪狀犱 犠犺犻狋犲 ， ２００３ ）提出的“结构凝聚层
次”分析方法来加以测量。结构凝聚层次这一概念着眼于节点间（机构

间）的关联程度（ 犽犮狅狀狀犲犮狋犻狏犻狋 狔 ），以机构间相互流动的数目规模作为区
分不同层次的测量指标。各机构间流动的数量越多，其关系越为密切
和坚韧稳固，这些机构形成的群体内部凝聚力就越强、越稳定。这一分
析方法着眼于网络的中层结构（ 犿犲狊狅犾犲狏犲犾狊狋狉狌犮狋狌狉犲 ）。这些不同密度
的群体间的关系有两种可能性：一种可能性是各社区边界明确、互相分
离；另一可能性是各社区层层镶套，不断深入，犹如俄罗斯套娃一般（参
见 犕狅狅犱 狔犪狀犱犠犺犻狋犲 ， ２００３ 的讨论）。
我们 分 析 了 犇犛４ 市 在 １９９０ — ２００８ 年 以 及 在 １９９０ — １９９９ 年、
２０００ — ２００８ 年两个不同时期因人事流动所产生的结构凝聚层次（见图
１０ ）。图中的号码标识不同层次，如（ １ ）为整图，（ ２ ）为至少一个链接，
（ ３ ）为至少两个链接，……，等等。图 １０犪 显示， 犇犛４ 市结构凝聚层次有
层层递进镶嵌的群体结构，从一个宽泛的群体（ 犽＝１ ，即各节点间至少
有一个连接）到 最 深 层 次 的 群 体，共 有 ５ 个 层 次 （ 犽－犮狅狀狀犲犮狋犻狏犻狋 狔 ＝
５ ）。人事流动产生了递进的凝聚力和嵌入程度，即凝聚力较弱的机构
间所形成的群体内部镶嵌着凝聚力较强的群体。例如，在至少有一个
链接的机构所形成的群体中镶嵌有至少两个以上链接的机构形成的群
体，而在后者中又镶嵌着至少三个以上链接的机构形成的群体，以此类
推，层层递进，达数层之深。层层镶嵌的层次机构意味着各机构间关系
依次深入，表现出强凝聚力。图 １０犫 显示，凝聚层次在两个时期有一些
变化。分叉点标志着各个有着相同数量链接的机构群体。但对具体层
次变化（ 狊狌犫 犵 狉犪 狆 犺 ）的仔细考察会发现，在第二时期，这些分叉上的机构
数目较少（总共有大约 ２０ 个左右），大多数机构仍表现出层层镶嵌的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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