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6 - 《社会》2017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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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统计学的社会观:塔尔德与涂尔干之争再考察


   的,被动的还是主动的”。然而,对于单子来说,模仿并不只是重复和制
   造相似性,社会聚合还向我们暗示模仿也在制造个体间关系。伽桑狄
   ( 犓犪狉狊犲狀狋犻 , 2010 : 44-45 )曾提醒我们说,塔尔德所说的模仿强调的是
   个体间关系( 犻狀狋狉犪狊狅犮犻犪犾狉犲犾犪狋犻狅狀 )的建立过程。这也从某种程度上印
   证了塔尔德要建立心际间心理学的重要意义。
       不过,在论及个体间关系时,塔尔德又给出了不同于“社会即模仿”
   的定义。塔尔德( 犜犪狉犱犲 , 2012 : 51 )自问自答道:“什么是社会呢?”“从
   我们的观点来看,社会可以被定义为所有个体间的以各种多样的形式
   相互占有( 狅狊狊犲狊狊犻狅狀狉é犮犻 狆 狉狅 狇 狌犲 )”。塔尔德的意思是说,我们作为个
            狆
   体,本质上不是一种存在状态( ?狋狉犲 , 犅犲 ),而 是一 种持 有状 态( 犃狏狅犻狉 ,
   犎犪狏犲 )。由于存在状态在某种意义上是对外在现实的否定,是一种自
   我状态,从我们自身并不能推导出与外在现实的关系,而比存在更为基
   本的持有状态却能与外界不可分离( 犜犪狉犱犲 , 2012 : 51 )。塔尔德的这一
   说法,显然是在更细致地说明模仿在何种意义上构成了彼此的联系。
   与此同时,塔尔德也在试图表明他不是秉持本体论的立场,而是从关系
   性的角度理解和思考社会聚合及其秩序的构成。换句话说,塔尔德单
   子论的思考方式也不同于个人主义立场。我们也因此理解了塔尔德何
   以要赋予欲望和信念如此重要的地位,因为欲望和信念是构成社会联
   系的重要基础。塔尔德借用笛卡尔的名言说:“我渴望,我信仰,故我
                              ’
   有”( 犑犲犱é狊犻狉犲 , 犲犮狉狅犻狊 , 犱狅狀犮 犼犪犻 )。
                犼
       在此社会观的前提下,原本作为司法部刑事统计局的局长,最早从
   社会因素角度开启法国犯罪学研究的塔尔德,在面对不断变革的社会
   时,既看到了新旧信念和欲望之间的对立,又看到了人们要持有这些新
   信念的欲望不断呈几何式增长,同时他也看到了此间出现的一系列道
   德问题。与涂尔干一样,他也看到了个人主义这一新信念的影响。塔
   尔德( 2005 : 207-208 )指出,“一个文明社会到了这一步:它相信社会生
   活基本上就是战斗,是过分激动的个人主义的自然聚合;而且它相信,
   把这些矛盾的驱动力推向极端,把这种乱哄哄的局面推向四面八方,把
   它尽量做大———就可以达到未来的伊甸园的境界;当这种失常的心态
   胜利之后,犯罪、疯狂、生存斗争的利刃就成倍地增长,这有什么值得大
   惊小怪的吗? ”
       塔尔德认为,无论是制度上的变革还是具体的发明,乃至各种风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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