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5 - 《社会》2017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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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当确定了有效的社会比较参照群体后,我们再回到全样本的
   模型 1 ,考察加入相关的参照群体平均收入后,在第一阶段所发现的 β 1
   是否会减小,甚至变为负向。
       (二)基线证据:农民工比城市就业居民更满意?

       作为分析的第一步,我们首先想要确认被解释的现象,即验证在多
   元变量模型中,与城市就业居民相比,农民工的生活满意度是否更高?
   由于生活满意度是一个定序变量,所以我们使用定序逻辑回归模型。
   为了同时解决传统非线性概率模型中的重新标度( 狉犲狊犮犪犾犻狀 犵                    )过程所导
   致的模型间系数和标准误估计失准的问题(洪岩壁, 2015 ),我们通过
   犢- 标准化过程对潜因变量的标度进行了固定,使得不同模型间同一
   变量的系数具有可比性。表 2 中的模型 1 展示了在控制一般个人特征
   后的情况。我们发现,与城市就业居民相比,农民工身份对于生活满意
   度的影响并不显著。然而,如模型 2 所示,在考虑了代表融入的“拥有
   住房”变量后,农民工身份的影响变为显著的正向。这说明,在个人社
   会经济地位以及住房拥有状况相仿的情况下,农民工的满意度要显著
   地高于城市就业居民。尽管农民工的社会经济地位特别是由制度而来
   的社会福利低于城市居民 (谢桂华, 2007 ),他们的主观满意度却显著
   地更高,这一发现与已有研究一致(李培林、李炜, 2007 , 2010 )。随后的
   分析中,我们要尝试解释这种农民工主观评判与客观经济地位的不一
   致现象。
       表 2 中其他控制变量的效应与已有研究较为一致:已婚人士比其
   他婚姻状况群体生活满意度更高( 犇犻犲狀犲狉 , 犲狋犪犾. , 2000 );年龄与生活
   满意度之间呈 犝 形关系( 犅犾犪狀犮犺犳犾狅狑犲狉犪狀犱犗狊狑犪犾犱 , 2008 ; 犈犪狊狋犲狉犾犻狀 ,
   2006 );男性比女性的生活满意度更低( 犉狌 犼 犻狋犪 , 犲狋犪犾. , 1991 );拥有住房
   与主观幸福感之间有显著的正向相关( 犎狌 , 2013 )。需要注意的是,本
   文发现了教育年限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为负,这与大部分研究所发现
   的正向效果相反(参见 犇狅犾犪狀 , 犲狋犪犾. , 2008 ),但已有研究也的确发现
   过负向影响 (如 犆犾犪狉犽 , 2003 ; 犆犾犪狉犽犪狀犱犗狊狑犪犾犱 , 1996 )。学者认为,教
   育的负向影响可能来自于它对人们期望的提高。
       (三)农民工的多重参照群体:哪一个起作用?
       接下来,我们检验多重参照群体的平均收入对于农民工群体生活
   满意度的影响。表 3 分别展示了其他农民工、城市就业居民和农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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