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0 - 《社会》2017年第2期
P. 100
相对收入与主观幸福感：检验农民工的多重参照群体
结果：首先，作为基线，模型 １ 重复了表 ２ 中模型 ２ 的发现，反映了在控
制其他相关变量后，相对于城市就业居民，农民工身份对于生活满意度
有显著的正向效应。模型 ２ 纳入了相应参照群体的平均收入，因为在
表 ３ 中我们发现，农民工的显著参照群体是其他农民，所以该模型中的
“参照群体”对于农民工来说是同省／市的同龄农民，对城市就业居民来
说是同省／市的同龄城市就业居民；对农民来说也是同龄农民。与模型
１ 相比，我们发现，相比于城市就业居民身份，农民工身份对生活满意
度的影响扭转为显著的负向，说明已有研究发现的“更满意农民工”的
迷思很可能可以归因为他们与其他农民之间的社会比较。而在模型 ３
中，加入相应的市级参照群体的平均收入，也使得原来显著为正的农民
工身份效应变为不显著。由此，假设 １犫 也得到了验证。总而言之，我
们的模型显示，农民工之所以虽然身处更低的相对收入地位却比城市
就业居民的生活满意度更高，主要是因为他们在进行福利评判时的标
准更可能是比自己收入地位更低的农民。
表 ４ ：相对收入地位能否解释农民工身份对生活满意度的影响：全样本（ 犖＝３０２８５ ）
模型 １ 模型 ２ 模型 ３
流动身份（参照组：城市就业居民）
农民工 ０．０５６ －０．０９６ －０．０４８
（ ０．０２３ ） （ ０．０４０ ） （ ０．０３３ ）
农民 ０．０６０ －０．０８２ －０．０３４
（ ０．０４４ ） （ ０．０５２ ） （ ０．０４８ ）
犔狅 犵 （个人收入） ０．０８４ ０．０９２ ０．０９３
（ ０．００９ ） （ ０．０１０ ） （ ０．０１０ ）
犔狅 犵 （参照群体平均收入＿省级） 犪 －０．１０９
（ ０．０２５ ）
犔狅 犵 （参照群体平均收入＿市级） －０．０７６
（ ０．０１９ ）
教育年限 －０．０１４ －０．０１３ －０．０１３
（ ０．００３ ） （ ０．００３ ） （ ０．００３ ）
职业 （参照组：办事人员）
负责人 ０．１５４ ０．１５１ ０．１５１
（ ０．０２８ ） （ ０．０２８ ） （ ０．０２８ ）
专业人员 －０．０４２ －０．０４３ －０．０４２
（ ０．０２０ ） （ ０．０２０ ） （ ０．０２０ ）
商业人员 －０．０４９ －０．０５１ －０．０５０
（ ０．０２１ ） （ ０．０２１ ） （ ０．０２１ ）
· ９ 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