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69 - 《社会》2017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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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7 · 2

   析的弗洛伊德及其笔下的主角们一样,重返了歌德高歌吟唱的“永恒女
   性”。如果一定要在这一世界之中做出选择的话,那“为何不选择玛利
   亚呢”(奥尼尔, 2016 : 263 )?尽管我们文明的边缘仍然黑暗,尽管我们
   在烈日当空之际仍然一无所见,也可能无法在黎明之前起舞,然而这并
   不妨碍我们经由醉与爱来理解自身,在词语和言说之中窥见那些“闪烁
   摇曳的光点”。在引用了阿波利奈尔的诗句以及他的坟墓上的意象之
   后,奥尼尔( 2016 : 264 )以同样的诗意写道:
           我们不必用我们的身体来埋葬这一爱,也不必忍受我们
       的两种性别在渴求爱的时候所感受的孤独与寂寞。经年以
       来,我们各属其身,也都明了,爱无法治疗其自身的伤痕。如
       此,在我们这两种灵魂之中的虚饰,在这首诗歌的构造中就结
       合在一起,克服了其自身的不忠、厌女症与绝望。为了照顾这
       位诗人无法满足的领养需要而清空坟墓,在宇宙间种植上诗
       意,为月亮着色,为星辰歌唱,让我们这个世界中的小小灯光
       成为遥远宇宙中的星光。精神疾病?

       四、理性与存在

       在有着奥古斯丁与卢梭的西方传统中讨论忏悔并非易事。尽管
   我们可以将这一讨论 较 为简 单地 置 于现 代社 会理 论的 传统之中,然
   而,恰恰就是在现代社会理论的传统中,关于忏悔的讨论突然深入而
   复杂起来。笔者并不 认 为,本 文 所追 寻的 思想路 线乃 是最重 要 的讨
   论可能,也并不认为,本文所讨论的主题线索乃是讨论忏悔问题的恰
   当线索,更不认为,本文 所采 用的 思考 和写作 方法 乃是 唯一的选 择。
   例如,就现代思想史而言,讨论忏悔问题而不涉及保罗·利科的核心
   工作,显然会使我们的思考显得不足。或者说,通过构建起一个现象
   学社会学式的框架,再进而讨论弗洛伊德诸案例的方式,而非通过将
   忏悔现象分解为罪恶、记 忆、历史、叙述、符 号等部 分,然后再 以结构
   主义的方式加以讨 论,也 会使 本文 显得随 意。而运 用精神分 析的资
   源而非正统社会理论 的 资源 进行 思 考和 写作,更使 得本文仅 成为诸
   多可能性中的一种而已。
       不过,在承认上述问题的同时,我们还是坚持认为,对于本文的讨
   论来说,最为重要的理论资源与出发点可能还是黑格尔。在《精神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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