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0 - 《社会》2017年第2期

再分配与幸福感阶层差异的变迁（ ２００５ — ２０１３ ）

人员、办事人员和个体户的系数有所降低，但仍都是正向显著。横向比
较和纵向比较变量的效应与预期一致，即个体若认为比其他人过得好或
比过去过得好，则更幸福，反之则更不幸福。其他控制变量的效应与前
人研究大多一致，由于非本文关注重点，在此不做讨论。
表 ３ 显示， ２０１３ 年模型的 犚 远小于 ２００５ 年模型，这是否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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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经济变量对幸福感变异的解释力下降了？谢宇等（ 犡犻犲犪狀犱犑犻狀 ，
２０１５ ）指出，中国目前的不平等主要不是收入，而是财富不平等。由于
表 ３ 模型未考虑财富变量，因此，笔者在模型 犃２ 和模型 犅２ 基础上加
入住房拥有数这一变量， ２１ 得到 ２００５ 年和 ２０１３ 年模型的 犚 分别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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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１７７ 和 ０．１１４ ，与表 ３ 结果并未有显著差异。换言之，结果并不能说
明，与收入相比，财富对 ２０１３ 年幸福感差异的影响更大。因此，我们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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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说 犚 的变化反映了财富在影响社会成员幸福感过程中所扮演的角
色越来越重要。影响个体幸福感的因素除了物质水平等经济变量之
外，还包括政治参与和权利等因素（弗雷、斯塔特勒， ２００６ ； 犐狀 犵 犾犲犺犪狉狋 ， 犲狋
犪犾． ， ２００８ ）。那么，是否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非经济变量对个体幸福
感的影响日益重要？这些都仅仅是理论上的猜测，有待进一步的研究
探讨其中原委。
（二）阶层幸福感差异与宏观税负和再分配
表 ４ 说明，与农民和无业下岗人员的幸福感提升幅度相比，其他阶
层的幸福感上升幅度显著较小。这一结果更倾向于支持假设 犎１犫 而非
假设 犎１犪 ，即，近年来虽然不平等无显著改善，但并未使底层的幸福感下
降或上升更慢，反而是上升更快。是国家再分配能力的增强导致这一现
象吗？我们用分层线性模型（ 犎犔犕 ）分别考察省级宏观税负和省级财政
支出中再分配水平对个体幸福感截距以及收入系数的影响（参见表 ５ ）。
模型 犆１ 、模型 犆２ 、模型 犇１ 和模型 犇２ 在个体层次上分别与模型
犃１ 、模型 犃２ 、模型 犅１ 和模型 犅２ 相对应。在省级层次上，我们分别纳
入宏观税负和再分配水平变量。 ２２ 在省级层次甲部分，宏观税负变量仅
在 ２００５ 年对收入系数有显著正效应。这表明宏观税负水平对所在省

２１． 家庭财富以拥有房产的数量作为测量指 标： ０＝ “无”； １＝ “ １ 套 房 产”； ２＝ “ ２ 套 及 以 上
房产”。
２２． 为行文简便，表 ５ 仅报告了省级层次变量结果，并把两个省级层次模型结果放到同一个
表格中，读者需注意宏观税负和再分配水平是分开纳入模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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