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1 - 《社会》2017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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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7 · 2

   障支出总额的 8% 增长到 12.6% ,主要用于对穷人的医疗支持和儿童
   的教育支出( 犣犺犪狀 犵 2012 )。 1988 — 2007 年,中国的福利体系仍存在
                    ,
   巨大城乡分割,城市福利的再分配有效降低了收入不平等,而农村的福
   利体系对收入差距的缩小微乎其微。但农村累退的福利体系开始向累
   进的方向转变,且农民工的社会福利收入在 2002 — 2007 年大幅度增
   加,发挥了巨大的再分配作用(杨穗等, 2013 )。这背后的根本原因是图
   1 所显示的国家财政汲取和再分配能力的不断增强,使其有能力通过
   一系列社会政策向底层进行资源和收入转移。
       国家财政汲取能力和再分配能力的增强会对不同阶层的福祉产生
   不同的影响。奥诺和李( 犗狀狅犪狀犱犔犲犲 , 2013 )认为,福利国家通过资源
   再分配,增加了一部分人的幸福感,同时降低了另一部分人的幸福感,
   即幸福感再分配存在“零和性”。收入不平等的恶化损害了穷人和中等
   收入群体的利益,有利于富人,而对穷人的再分配转移,会导致中等收
   入群体和富人幸福感下降。在公共支出中关于教育、医疗和社会保障
   等“亲贫式”支出的增长有利于缓解底层弱势群体的生活压力,进而提
   高其生活满意度和幸福感(鲁元平、张克中, 2010 ;余英, 2014 )。 11 各项
   公共支出提升能消减收入差距对幸福感的负效应,但该调节作用仅对
   中等收入群体显著,对高收入群体不显著,而教育和社保支出的“幸福
   效应”对低收入群体显著(汤凤林、雷鹏飞, 2014 )。虽然进取型税收政
   策会提高民众对公共物品供给的满意度( 犗犻狊犺犻 , 犲狋犪犾. , 2012 ),但当税
   负过高时,一方面,国家更有能力实施积极的社会福利政策,另一方面,
   部分阶层会感受到沉重的税负压力,导致其幸福感下降。中国的税收
   制度可能强化了这一影响,因为中国采取的分类征收模式使工薪阶层
   成为主要税负者,而财产收入和经营收入更易避税(刘扬等, 2014 )。
       对于幸福感而言,最佳的收入分配取决于一个社会和不同群体的
   比较和嫉羡文化( 犜犪狅犪狀犱犆犺犻狌 , 2013 )。在欧洲,再分配的积极影响对
   社会的贫穷群体和左翼倾向者的影响更大。再分配之后的不平等在西


   11. 以往研究侧重考察不同领域公共支出比例对幸福感的影响,研究结果也颇不一致。比
   如,有研究显示,社保支出提高有利于提升居民幸福感,而医疗卫生支出抑制幸福感的提升
   (殷金朋等, 2016 );汤凤林、雷鹏飞( 2014 )发现,教育支出显著提高居民幸福感,而医疗卫生和
   社保支出微弱降低幸福感;鲁元平、张克中( 2010 )则发现教育、医疗和社保支出对国民幸福感
   都有显著促进作用。本文认为过度条分缕析可能难以窥见全貌,因此把这些公共支出归总,
   纳入模型进行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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