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7 - 《社会》2017年第2期
P. 117

社会· 2017 · 2

   入相对恶化,再加上失业率的增加和社会保障体系的弱化,从而导致生
   活满意度下降( 犅狉狅犮犽犿犪狀狀 , 犲狋犪犾. , 2009 ; 犈犪狊狋犲狉犾犻狀 , 2009 )。“相对剥夺
   理论”从相对效用角度出发,强调横向比较,但忽略了纵向维度的比较。
   在现实中,个体往往不仅和他人比较,也会把当下与过去进行比较,从
   而影响其态度和幸福感(怀默霆, 2009 )。 4
       另一种观点则认为中国民众的总体幸福感呈上升趋势。零点调查
   公司的 数 据 显 示, 2000 — 2009 年 的 幸 福 感 均 值 依 次 是 3.25 、 3.44 、
   3.50 、 3.42 、 3.53 、 3.40 、 3.47 、 3.48 、 3.58 和 3.54 。刘军强等( 2012 )比
   较了 2003 — 2010 年的多期 犆犌犛犛 数据,发现 2010 年各群体的幸福感
   比例均保持在 2003 年的 2 倍左右。他们因此认为,中国人的幸福感并
   未降低,而是呈上升趋势,并且是大多数群体所共有的趋势,并推测主
   要原因是改革开放后中国经济的增长。这些互相龃龉的结论来自中国
   改革变迁带来的双重后果,一方面,改革推动经济迅猛发展,民众生活
   得到普遍改善;另一方面,各类社会问题凸显,尤其是不平等加剧、贫富
   差距扩大( 犠狌犪狀犱犔犻 , 2013 )。同时,数据测量和观测时点的不一致也
   影响了结果的不统一(刘军强等, 2012 )。 5
       (二)幸福感的阶层差异与社会政策
       在转型社会中,伴随着社会快速变迁,不同阶层群体生活机遇受到
   的影响可能极其不同,幸福感也因此产生分化。但有关“伊斯特林悖
   论”的探讨注重宏观层次的幸福感水平,对特定社会中不同群体间可能
   存在的幸福感变化差异关注不足。其次,已有研究集中探讨收入与幸
   福感的关系,无论是绝对收入还是相对收入,聚焦点仍在收入分层(鲁
   元平、张克中, 2010 ;邢占军, 2011 ;黄嘉文, 2016 )。职业效应往往被操
   作化为雇佣状态的影响( 犠狌犪狀犱犔犻 , 2013 ),对职业阶层之间的幸福感
   分化讨论并不多,只见到过张云武( 2015 )的研究。


   4. “与过去比较”不同于“正当化调整”,因为前者认为与过去相比的好坏会影响当前幸福感,
   而后者认为无论怎样,人们都会习以为常,适应新生活。
   5. 如布罗克曼等( 犅狉狅犮犽犿犪狀狀 , 犲狋犪犾. , 2009 )所使用的数据来自 1990 年和 2000 年的“世界价
   值观调查”( 犠狅狉犾犱犞犪犾狌犲犛狌狉狏犲 狔 , 犠犞犛 ),每期的中国样本量仅 1000 个左右,样本规模偏小。
   伊斯特林等( 犈犪狊狋犲狉犾犻狀 , 犲狋犪犾. , 2012 )指出根据 犠犞犛 数据分析得到的 1990 年中国个人幸福感
   模式与前苏联非常接近,表明了该数据的可靠性。但那时的中国已经改革开放 10 年左右,而
   前苏联处于解体前夕,两者是否具有可比性颇值得商榷。此外, 犆犌犛犛 数据各期之间对幸福感
   的测量也存在一定差异。
    · 1 1 0 ·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