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37 - 《社会》2016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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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6 · 2

   择的关系打破血缘关系在亲属制度和家庭实践中的垄断地位。在酷儿
   理论出现之后,更有学者提出了“酷儿家庭”的概念。在这里,“家庭”指
   的是一群彼此界定为家人,共同承诺对于彼此的情感和经济责任,无论
   他/她们是否住在一起,是否具有血缘关系,是否收养或者生育子女,是
   否得到了法律承认(转引自魏伟、蔡思庆, 2012 )。在中国大陆,由同志
   伴侣及其领养、收养或是来自之前异性恋婚姻的孩子等所组成的彩虹
   家庭正在不断增多。然而需要注意的是,威斯顿( 犠犲狊狋狅狀 , 1991 )关于
   “我们自己选择的家庭”的论述建基于有着深厚的个人主义传统的西方
   社会的经验,而在家庭本位的传统文化依然占据统治地位的中国,彩虹
   家庭与原生家庭的关系不可能如威斯顿所描述的那样相对分离甚至对
   立。上文中关于原生家庭部分的分析就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同性恋
   者更加倾向于设法协调两者之间的关系,而非把自己从原生家庭中彻
                            ,
   底独立出来。江绍祺( 犓狅狀 犵2011 )的研究也为这一观点提供了证据。
   然而问题在于,这种协调并不总是成功的,在异性恋正统主义还异常强
   大的中国社会,这个彩虹之家到底能走多远?在《一屋赞客》的最后一
   集,彩虹之家似乎面临着解体的危险,而上文提到的被访者讲述的故事
   也是以他的退出而宣告结束。也许同性恋者所能做的,正如《教你治愈
   失恋》的结束语所说的那样,只能是“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一方面是对私领域以外叙事的忽略,另一方面是对赞客之家里包
   括原生家庭与彩虹家庭两种家的意象的特别强调,家庭私领域占据着
   整部剧集的核心位置。综合《 9 个 犪 》和《一屋赞客》两部剧集,我们会
                                 犵狔
   发现其中所呈现的同性恋生活似乎只有紧紧围绕感情生活与亲密关
   系、消费问题以及家庭问题才得以铺陈开来,除此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值
   得叙述的东西,也没有任何值得烦恼的地方。虽然囿于私领域的牢笼,
   但是他们阳光、健康、无忧无虑。这样的形象,正如下文将要分析的那
   样,往往呈现了城市的、中产的、消费主义的、年轻的形象,而这种形象
   的出现又意味着有别于性与性别维度的、私领域以外的压迫与不平等
   的不可见。

       四、可见性的资格

       犌犪 狔 应该是怎样的?或者说,这些网络视频是如何呈现 犌犪 狔                        的?
   《幸福约会》中安安在找寻自己另一半的过程中所经历的诸多波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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