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40 - 《社会》2014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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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思考量化社会研究的模式
的问题。塔氏认为,这种受方法局限而将研究对象削足适履的做法,就
好比“假如手里唯一的工具是一把锤子,那么你就把所有的东西都当成
钉子了”( 犜犪犪 犵 犲 狆 犲狉犪 , 2008 : 5 )。
塔格培拉( 犜犪犪 犵 犲 狆 犲狉犪 , 2008 : 154-175 )也详细分析且批评了许多
社会科学家偏爱的最小二乘法( 犗犔犛 )。他指出,普通最小二乘法所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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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回归方程是偏移的,其原因在于,在 犚 不等于 1 的情况下,通过
犗犔犛 画出的回归线并不是一条趋势线( 狋狉犲狀犱犾犻狀犲 )。该回归所得到的
斜率受到数据离散程度的影响,并不能真正反映两变量之间的相关性。
也就是说,我们在利用 犗犔犛 进行回归时只能用 狔犪+犫狓 来表示回归
结果,而不能像许 多 研 究 者 那 样,想 当然 地使 用 狔=犪+犫狓 来 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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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应当寻找的 犚 实际上是在两变量互为因果时分别得到的两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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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系数的乘积,即 犫犫′=犚 。因此,即使社会科学家使用回归,他们也
应该使 用 对 称 回 归 ( 狊 狔 犿犿犲狋狉犻犮狉犲 犵 狉犲狊狊犻狅狀 ),而 非 目 前 司 空 见 惯 的
犗犔犛 。
另外,物理学方程的一个重要特性是可逆( 狉犲狏犲狉狊犻犫犾犲 ),而社会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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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的线性回归方程只有在 犚 =1 时才是可逆的,在其他情况下, 狓 、 各
狔
为因变量的回归模型是不对称的。同样,物理学方程普遍具有传递性
( 狋狉犪狀狊犻狋犻狏犲 ),而社 会 科 学 的 线 性 回 归 方 程 也 缺 少 这 个 特 性。在 塔 氏
( 犜犪犪 犵 犲 狆 犲狉犪 , 2008 : 65-66 )看来,物理学之所以能够成为科学,其公式
的可逆性和传递性起到了关键作用,只有保证公式的这两个特征,物理
学才能形成一个相互关联( 犻狀狋犲狉犾狅犮犽犻狀 犵 )的知识系统。这样我们也就很
容易理解,为何大量的社会统计实证研究最终只带来了碎片化的信息。
(四)模型中的系数
由于每一个自变量都有其对应的回归系数,因此社会科学家所给
出的回归方程常常带有很多系数,然而由于他们只关注模型的 犘 值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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犚 ,因此模型中大量的回归系数没有体现出知识价值。这些系数有时
比变量数还多,它们也没有特定的名称。这与物理学公式完全不同。
物理学公式中常常只有一个系数,而它也是有独特名称和理论意义的
常量。社会科学家往往针对某一社会现象做出许多不同的回归模型,
每个模型中的大量系数都不相同,而由于人们只关注显著性和拟合度,
并不使用这些模型进行预测或复制工作,因此,只要回归系数的方向正
确,那么任何取值都可以被研究者接受。这种现象如果出现在物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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