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8 - 《社会》2014年第4期

“不完全合作”： ＮＧＯ 联合行动策略

相反，围绕非营利组织合作发生过程及其效能发挥机制的议题，国
际上已有大量研究出现。笔者在加以梳理后发现，研究大致考察的相
关因素包括合作的外部环境变量、合作的组织动力以及组织合作过程
中的策略性行动机制（ 犛狀犪狏犲犾 狔 犲狋犪犾． ， ２０００ ； 犉狅狊狋犲狉犪狀犱犕犲犻狀犺犪狉犱 ，
，
２００２ ； 犎犻狉狅犾犪 ， ２００４ ； 犌狌狅犪狀犱犃犮犪狉 ， ２００５ ， 犚狅犲犾狅犳狊 ， ２００７ ； 犃狉犪 狔犪狀犱
犔犻狀 ， ２００７ ； 犛狅狑犪 ， ２００９ ； 犛犲狀犻犲狉 ， 犲狋犪犾． ， ２００７ ）。例如，斯内夫利和马丁
（ 犛狀犪狏犲犾 狔 犪狀犱犕犪狉狋犻狀 ， ２０００ ）通过对美国伊利诺伊和密西西比两个州在
行政管理体系、社会福利改革政策和地方种族关系等方面差异状况的
考察，发现外部制度性环境因素对非营利组织合作关系的形成与发展
有重要影响。郭超和穆希丁（ 犌狌狅犪狀犱犕狌犺犻狋狋犻狀 ， ２００５ ）考察了组织层
面动力机制对组织合作类型的作用，发现与其他组织具有更多网络联
系的非营利机构更可能参与到相对正式的组织合作关系中。西尼尔等
（ 犛犲狀犻犲狉 ， 犲狋犪犾． ， ２００７ ）的研究揭示了框架建构（ 犉狉犪犿犻狀 犵 ）和桥梁架设
（ 犅狉犻犱 犵 犲犅狌犻犾犱犻狀 犵 ）等具体组织合作策略在促进和维持组织合作关系中
的作用。这些研究涉及的政治体制情境与中国有很大的不同，因此，行
动策略也很难一致，但相关变量机制却能让我们得以借鉴。
本文通过对“ ５ · １２ ”汶川地震救灾过程中 犖犌犗 联合行动的个案比
较研究， ３ 分析中国 犖犌犗 合作的策略机制及其相关的外部决定因素，并
尝试以“不完全合作”这一概念来解释当前 犖犌犗 联合行动的策略。“不
完全合作”概念 的 建 构 来 源 于 对市 场领域 企业 战略联 盟 ４ （ 犆狅狉 狆 狅狉犪狋犲
犛狋狉犪狋犲 犵 犻犮犃犾犾犻犪狀犮犲狊 ）之不完全契约理论的借鉴。不完全契约理论认为，
企业战略联盟关系是契约性的，但这种契约又是不完全的，因为契约没
有完 全 规 定 在 可 信 环 境 下，契 约 缔 结 各 方 必 须 要 做 的 事 情
（ 犠犻犾犾犻犪犿狊狅狀 ， １９７５ ）。这就给企业联盟的稳定性带来了一定潜在的威
胁，容易造成相关合作方的机会主义行为，企业战略联盟本身也就具有
不完全性（陈雁铭， ２００８ ；高杲、徐飞， ２０１０ ）。由企业间的“不完全契约”

３． 从 ２００８ 年以来的近 ５ 年时间，我们对 犖犌犗 联合救灾进行了长期民族志式的跟踪观察，对
联合行动发起人和领导者进行多次访谈，并对 犖犌犗 联合体内部保存的相关文档资料进行整
理。本研究是其中一项阶段性成果。
４． “战略联盟”的概念最早由美国 犇犈犆 公司总裁简·霍普兰德和管理学家罗杰·奈格尔提
出，指两个或两个以上有着共同战略利益和对等经营实力的企业为了获取其他企业的资源，
或借由合并或联合其他企业的资源而保留和发展自身资源，通过各种协议、契约而结成的优
势互补、风险共担、生产要素水平式双向或多向流动的一种松散的网络组织（陈雁铭， ２００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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