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08 - 《社会》2013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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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与场域精神:麦当劳在东亚城市的“文化定制”逻辑


              的初期有一定的话语表达和符号投射,却仅仅停留在表面,扮演着弱势
              参与者的角色,而且随着麦当劳“核心标准化 + 地方边缘化”的“文化浅
              层定制”的策略的深入,地方文化的话语表达日渐式微。需要关注的
              是,麦当劳的“文化定制”并不单纯地压制了地方的“文化自觉”,而是极
              具技巧地引导地方在参与这个“文化浅层定制”的过程中,逐步由“文化
              自觉”转变为“文化不自觉”———这个过程是悄无声息的。而我们必须
              思考,如何启发地方由“文化不自觉”回归“文化再自觉”。
                  费孝通( 1998 : 394-499 )论述文化自觉是从一连串的问题开始的,
              即“我们为什么这样生活?这样生活有什么意义?这样生活会为我们
              带来什么结果?……我们的文化是哪里来的?怎样形成的?它的实质
              是什么?它将人类带到哪里去? ”费孝通提出的“文化自觉”概念是指对
              传统文化的自觉,在其概念逻辑中,文化自觉的主体是民族,或者说是
              中国人这个群体———需要注意的是,这个意义上的文化自觉强调的是
              “乡土中国”的文化自觉,是以农村社会为主体的文化自觉,这是研究者
              们论述文化自觉时通常会“自觉”过滤的一个重要层次,另外可能过滤
              掉的还在 于 全 球 城 市 时 代 的 到 来。全 球 城 市 面 积 占 地 球 面 积 不 到
             1% ,城市人口却占了世界总人口的 50% ,其中,发达国家城市化率一
              般在 80% 左右;据世界银行的相关预测,到 2020 年,全球城市化率将
              达到 50% , 2050 年将达到 70% ———社会的主体形态已经开始从农村
              转为城市。在这个层面上,提出城市的文化自觉是必要且紧迫的。我
              们在论述传统社会时有一个误区,即认为乡村能够代表传统,城市却不
              足以代表传统。这在某种程度上是偏见,中国自春秋战国时期就出现
              了完全意义上的城市兴起和繁荣,临淄城、苏州城都堪为代表(张鸿雁,
             1988 : 79-102 ),中国古代城市发展具有鲜明的特色且自成体系,中国
              城市史同样源远流长。无论是从历史溯源还是从现实需求角度来讲,
              城市作为东亚传统文化的一个载体,且相对更为充分地参与到当下的
              国际竞争中。正是在历史纵深和时代截面的双重转换下,我们回归麦
              当劳在东亚的“文化定制”的互动分析可以发现,东亚在参与初期表现
              的“文化自觉”,其实仍停留在以农村社会为主体的“文化自觉”,这种
              “文化自觉”在和以工业化为背景的麦当劳的互动中自然会表现出明显
              的文化碰撞,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地方在“文化定制”的初期较为活跃的
              原因;随着互动深入和地方社会整体城市化进程的推进,以农村社会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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