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41 - 《社会》2013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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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很多人,但是,人们很少联合具有相同处境的人采取集体行动,而往
              往倾向于采取个体行动自力救济。同时,深受差序格局的影响,那些越
              具有庞大社会关系的人、越能够通过社会关系支配和调用资源的人,对
              环境危害做出抗争的可能性越高,反之则选择沉默的可能性越高(冯仕
              政, 2007 )。甚至对于代表公民社会成长的社团而言,研究也发现,过度
              的官方控制削弱了社团的横向联系,中国的社团并未发展出强调横向
              平等合作的导向,而仍将政府的协助作为最迫切的需要,对于国家的依
              赖心态相当强烈(陈健民、邱海雄, 1999 ),甚至诸如环保组织这样的社
              团也积极寻求建立与政府官员的非正式关系,利用国家权威和行政网
              络来实现自己的目标(赵秀梅, 2004 )。这种行动导向被称为“嵌入性行
              动主义”( 犲犿犫犲犱犱犲犱犪犮狋犻狏犻狊犿 ),它对于中国 犖犌犗 组织动员政治资源、实
              现社团目标发挥了关键作用( 犎狅 , 2007 ; 犞犪狀犚狅狅犻 犼2010 )。
                                                         ,
                  那么,与这些研究发现不同,为何当前中国城市公共生活中会有非
              直接利益者卷入的公民参与的兴起?

                  二、公共参与的不同解释

                  人们为什么要参与到公共生活之中?已有研究有两种不同的解释
              路径,即个体成员的角度和制度结构的角度。从个体成员的角度来看,
              社会成员要么被认为是拥有特定价值取向和公民态度的个体,更具公
              民性( 犮犻狏犻犮狀犲狊狊 ),从而“倾向于”参与公共生活(阿 尔蒙德, 1989 ;帕 特
              南, 2001 , 2011 );要么被认为是经济理性的个体,从金钱、时间和能力等
              方面做出“理性的”考量,从而决定是否参与公共生活( 犞犲狉犫犪 , 犲狋犪犾. ,
             1995 )。而另一些研究者认为,政治制度结构才是影响公民参与的关键
              因素。在斯考切波等人看来,美国政治制度架构的变化使得社团获得
              政治影响力的要素不再是成员数量的庞大,这从根本上造成了倡导性
              而非成员性社团组织的兴起,各种倡导性社团数量呈爆炸性增长,而社
              团的入会 率 却 在 降 低,从 而 出 现 了 帕 特 南 所 说 的 公 民 参 与 的 衰 落
              ( 犛犽狅犮 狆 狅犾 , 犲狋犪犾. , 1999 , 2000 ; 犛犮犺狅犳犲狉 , 犲狋犪犾. , 2001 ; 犉狉犲犻狋犪 犵 2006 )。
                                                                    ,
                  与这两种研究路径不同,另一些学者尝试用微观结构的解释在宏
              观结构分析和个体分析之间搭建一个桥梁,这个微观结构主要是指社
              会网络( 犑犲狀犽犻狀狊 , 1983 ; 犣狌狉犮犺犲狉犪狀犱犛狀狅狑 , 1981 )。研究者不仅强调社
              会网络在塑造个体态度上所发挥的政治社会化的功能,同时也强调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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