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43 - 《社会》2013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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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3 · 1

   渡性谋和而成,即结构问题层、道德震撼层、概化信念层、次刺激层、情
   境动员层和终极刺激层(应星, 2009犫 )。在此基础上,应星也对“气场”
   中的群体性事件与“气”的抗争行动进行了区分。首先,在形成事件的
   基础上,利益冲突是抗争行动的原发性基础,而“气”则是行动的推进力
   量,但在群体事件中,“气”则成为原发性的基础;其次,在事件的预期
   上,抗争行动往往有草根领袖和组织化的依法策略,其行动可以被大体
   上预期,而群体性事件容易导致漫无目的的“未预期性后果”;最后,它
   们各自的可控方式不同。抗争行动的“气”可被理性地调控,而无节制
   的“气”所导致的“气场”行动却出现“事出有因”,却“无法无据”。但这
   并非是说抗争政治与群体事件之间的差别永远无法跨越。
       自此,应星( 2011 : 21 )按照组织化和合法化的二维指标对抗争行动
   进行了相应的分类,从而将依法抗争行动和群体事件作为自我体系的
   分析核心,并从“气”的源起、凝聚、释放、加压与反弹等方面,尝试性地
   完成了其理论体系的逻辑架构,实现了由先前的情节故事叙述向系统
   的理论叙述转换。

       四、结论:一项未竟的理论事业

       关于《“气”与抗争政治》的争议,正如一枚硬币的两面———赞成者认
   为,由于上访问题的持续存在,其根本逻辑还是未超出应星的分析(张天
   潘, 2011 ),并且在解释中国底层民众的抗争逻辑时,已有的解释乏力,仍
   为“气”提供了适宜的本土发展空间;反对者却认为,文本中“气”的概念,
   在旁征博引时却“匆匆地得出连最为基本的阴阳二气都没有加以区别”
   ( 张耀杰, 2011 ),同时“对气的概念辨析既不简洁,也欠明晰”(西闪, 2011 )
   等等。而应星在接受质疑时也间接默认了文本中的某些瑕疵,“我把
   ‘气’当作关键词,一方面是想纠正那种过于强调利益、权利和抗争之间
   直线关系的做法,呈现更为复杂的动因与机制;另一方面,我也想尝试地
   用这个概念来推进社会科学研究的本土化,克服在中国农村研究中存在
   的移植派与乡土派的对立”(张弘, 2011 )。如果我们单纯地采取聚焦性评
   述的话,那么确如一些争议者所指出的那样,我们在《“气”与抗争政治》
   中很难找到关于“气”的通俗性解释;在品读的过程中,也很难“体验到具
   体可感并且一气呵成的学术气场”;甚至还存在着一些“去政治性”上访
   观点的争议。因此,如何对文本进行合理的评述,并为理论的发展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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