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9 - 《党政研究》2025年第3期

的颠覆，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凝聚造成了严重危害。
政治仪式作为一套具有完整价值观念的象征体系，借助时空选择、情境创设、符号呈
现、程序操演、政治话语等能潜在地传输价值理念或意识形态，“激发、维持或重塑群体
中的某些心理状态”。 这意味着，红色记忆内嵌的价值理念能以政治仪式的形式构建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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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现，引导政治仪式受众形成对红色历史价值的正确认知，培养红色信仰与忠诚，传承红
色基因，克服价值虚无主义对红色记忆价值意义的消解。因此，“政治仪式这种特殊的政
治文化形态” 便成为克服价值虚无主义的一种策略，在塑造仪式受众关于红色历史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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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基础上，有效输出红色精神价值，以其强大的价值规训效果抵御虚无主义的价值攻击。

三、政治仪式刻写红色记忆何以可能

政治仪式之所以能在红色记忆刻写中扮演重要角色，是因为其庞大的象征体系能将抽
象的红色记忆凝结为具象符号，成为联结红色历史与红色记忆的中介，通过仪式故事构境
再现红色历史情境。在红色历史本体认知的基础上，经过 “价值认知”— “价值认
同”— “情感共鸣”三个阶段的演进，让社会主体认同红色记忆所蕴含的精神价值，进
而形成集体认同。
（一）政治仪式象征系统塑造红色记忆唤起的具象符号
符号是集体记忆存续与流传的介质载体。若无具象符号，抽象的红色记忆便会随着时
间的推移、空间的转换而逐渐消解。政治仪式象征系统能将红色记忆凝结为有形之具象，
符号表意的构建便使红色历史转化为易为人所认知的形式。
衍生在特定时空场域下的红色历史，无法实现物理意义上的全体社会成员的身体在
场，时间的延展与空间的阻隔不可避免地使红色记忆产生遗忘或偏差。“无形”的红色记
忆在时空转换之下，不断脱离初始衍生场域而逐渐被侵蚀与消解，非亲历者由于身体缺位
无法深刻地认知党的诞生与发展历史，更无法切身体会到党领导人民革命的艰辛。只有将
人作为 “符号的动物” （ ａｎｉｍａｌ ｓｙｍｂｏｌｉｃｕｍ）才能理解 “通向文化之路”，正如卡西尔所
强调 “符号化的思维和符号化的行为是人类生活中最富于代表性的特征，并且人类文化的
全部发展都依赖于这些条件”。 以具象符号唤醒红色记忆，必然经历红色历史的储存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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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基因的重建，以此凝结为红色符号并作为记忆的承载，并成为红色记忆一代代流传的
依据。
政治仪式象征系统能将抽象的红色记忆以具象之形态呈现出来。象征系统的意义接收
—传输机制，能搭建起一个理想的仪式意图 “柔性传播场域” 。作为构成政治仪式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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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最基本单位，象征符号具有携带和交换表意的特殊功能，这是象征系统意义接收—
传输机制运转的奥秘之所在。将红色记忆凝缩在某个有形的具象之中，这种表意的建构，
本质上体现着符号 “能指”（ ｓｉｇｎｉｆｉｅｒ）与 “所指”（ ｓｉｇｎｉｆｉｅｄ） 之关系。例如，“南湖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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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首版中文全译本 《共产党宣言》、周恩来穿过的皮大衣、老红军穿过的草鞋、井冈
山革命根据地等，这些符号在被纳入政治仪式展演实践之后，在保留其原型物质实体信息
的基础上，又能刺激个体在特定的仪式场域中唤醒红色记忆，提取出具象背后的价值内
容，“成为个体了解事件的聚焦切入点” 。通过各种具象符号实现红色历史场景的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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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修辞的手法直观、形象地叙述红色历史故事。如此，红色记忆便在具象符号的编码与解
码中变得更加生动鲜活。以具象符号为基础架构的象征系统将有效整合红色历史人物和事
件，充当红色历史本体与记忆衍义之间的重要桥梁。
（二）政治仪式情境叙事建构红色历史本体的认知图景
红色记忆的当代刻写必须回归到对红色历史本体的诠释中去。政治仪式能通过各种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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