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5 - 《社会》2025年第2期

社会·2025·2

竞争关系所主导的历史周期， 那么一种肩负勇气与责任的严肃乐观主
义可能就是赫伊津哈留给这个时代的遗产。 他提示我们，人类文明的发
展无法也不必回避竞争，然而有益的竞争需要具备游戏精神，应该被限
制在特定的范围内，并遵守特定的规则。 从赫伊津哈的视角来看，人类

走出自然状态是以“政治人”或“欲望人”向“游戏人”的文化转变为起
始的， 丛林式、“内卷式” 或是弥漫着政治仇恨的竞争形态有失游戏之
格，可能使人类退回自然状态。 在绝非利益、权力等实用性原则所能完
全化约的游戏动力下， 人类共同欲求的文明前景无法通过恃强凌弱的
相互践踏实现，只能通过保有善意的公平竞争实现，因为今天的对手可
能成为明天的伙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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