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4 - 《社会》2025年第1期

“人民性是中国式现代化发展实践的本质特征”笔谈

动过程开始。
数字技术正在改变人们的社会互动过程。 数字网络打破时空限制，
扩大了社会互动的范围， 让个人在日常生活中能够联系到更多的亲朋
好友。 与此同时，便捷的数字技术让更多的沟通与交流通过数字网络线
上就可完成。 因此，人们线下面对面的机会与以前相比反而减少。 与此
相应的是， 信息泛滥带来了一个后果： 人们的注意力被频繁打断与转
移，互动的过程频繁而短促。 与城市生活与乡村生活的对比类似，当更
多的线上线下数字互动的过程变得频繁时而短促， 人与人的了解就会
变得浅显，互动也会变得扁平化。 因此，形成了以单项任务为目标的“网
络化的个人主义”——个人的数字连接更广泛， 数字网络也更为复杂，
—
但人们嵌入数字社会关系的程度反而减弱。 19 在数字社会中，人们的互
动线上线下虚实交替，互动时段碎片化并短促，互动过程浅层而分散，
相互的注意力转移且减少，呈现出与工业社会互动过程不同的特征。 而
数字身份与数字信任成为数字互动的前提， 也重新定义了数字社会中
陌生与熟悉的概念。
在数字社会中，获取信息与学习变得更为便捷，但同时也会遇到信
息泛滥的问题，信息甄别变得更加困难。 更多的社会化过程是通过智能
终端的网络学习完成， 这导致在线下人与人之间的真实互动过程反倒
变得稀缺。 因此，新一代的青少年的成长过程与上一个代际并不相同，
他们显示出一系列的网络社会化的后果， 真实社会交往的能力明显不
足，社会交往技能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加而提升。 面对复杂的社会真实
场景，他们的应变能力不足，被称为“优秀的绵羊”。 20
（三）扎根于人民数字生活的数字社会理论
当前，数字社会中真实的日常生活呈现出独有的特征。 社会学学科
的发展在于更合理地认识和理解这样的社会生活， 从而构建分析和解
释数字社会的学科知识体系。 毫无疑问，要完成这样的任务，应当深入
人们的数字生活，感受与体验具体的数字生活过程，提炼新的概念，揭
示人们日常生活的基本轨迹，分析数字社会底层运行的逻辑，归纳数字
生活的基本规律，总结整理关于数字社会生活的理论。
19. Rainie，Lee and Barry Wellman. 2012. Networked: The New Social Operating System.
Cambridge， MA：MIT Press.
20. 德雷谢维奇，威廉.2016.优秀的绵羊[M].林杰，译.北京：九州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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