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0 - 《社会》2025年第1期

“人民性是中国式现代化发展实践的本质特征”笔谈

业生产规模较小，所以劳动力的供给通常以家庭或家族为生产单位，而
生产组织的过程也就是家庭或家族成员的协作。 与此相应的是，传统农
业生产劳动分工粗糙，单个劳动力通常是农业技术的全才，劳动产品自
给自足，没有太多交易或交换。
工业革命极大地提升了生产效率， 远远超过了以往以家庭为基本
单位所能应对的速度， 整个社会生产的组织方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
化，根本原因在于，在工业化的大生产过程中，大规模集中的资源与人
力达成了高效的集约化生产， 与此相应而生的是运用现代工业技术的
高速运转的组织形态。 生产资料与劳动力的集中必然会带来工厂或企
业所在地的人口聚集与交通、住房等基础设施的扩张，所以，工业化过
程必然伴随着城市化的过程。 大规模工业生产的技术精细化进程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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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精细化的分工体系， 也带来了如涂尔干所说的更大范围的社会合
作——
—“有机团结”： 从事专业生产的职业群体成为工业社会划分社会
群体的重要依据。 7
数字技术的出现再一次彻底重组社会生产。 数据直接进入社会生
产，成为最重要的生产要素。 数字时代数据的传送与计算变得极为便利
与快捷，使得信息对接更为精细准确，大大降低了生产过程中的不确定
性，提升了资源配置和供需对接的效率。 8 一个典型的数字时代的生产
组织形式就是数字经济平台。 与工业化时代的工厂或企业的科层制组
织形式不同，平台经济是一种结构扁平化的生产组织形式，其产生就
是为了让无限增长的数据的生成、提取、记录与分析的每个过程高效
完 成 ，并 通过 数 字 网 络即 时 传 输 ，协 调 各 方 的 交 易 行 为 ，提 升 生 产 效
率并带来经济收益。 9 相应的，生产者既是数据使用者，也是数据生产
者，但他们经由数字网络与平台相连，相互之间没有生产过程中的紧
密连接。
（三）从乡村、城市到虚实空间的数字生活
人们以特定的生活方式组织日常社会行为，也是延展社会关系、形

6. 斯密，亚当.2005.国富论[M].唐日松，等，译.北京：华夏出版社.
7. 涂尔干，埃米尔.2000.社会分工论[M].渠东，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8. 张平文、邱泽奇.2022.数据要素五论：信息、权属、价值、安全、交易[M].北京：北京大
学出版社：156-158.
9. 斯尔尼塞克，尼克.2018.平台资本主义[M].程水英，译.广州：广东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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