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1 - 《社会》2025年第1期

社会·2025·1会·2025·1
社
塑社会结构与社会制度的基础性社会过程。 数字时代的社会生活方式
也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在传统农业社会中，乡村空间相对封闭，人与人的交往互动频繁，
知根知底， 是关系紧密的熟人社会， 整个社会的结构以家庭为基本单
元，社会成员以血缘关系为基础组成家庭与家族，由此生成社会伦理和
道德规范，并延展到日常生活中。 家庭的活动围绕提供生活资料的农业
生产而展开，社会流动较少。 10
在工业社会中，更多的人生活在城市里，与传统的乡村生活有根本
差异：人与人的交往变得更为短暂与肤浅，也无法做到知根知底，人们
总是生活在陌生人中间，这就是所谓的“城市生活方式”。 11 与所有这些
相对应的是，社会流动增加，家庭结构变得更为简单，规模也更小；社会
群体的联系纽带从血缘转换成业缘； 更为丰富也更为多元的文化生产
剧透工业化复制的特征。
如今的个人使用网络终端（如手机等）与世界相连，他们的社会联
系无限延展，日常生活彻底打破了时空限制。 首先，数字化的生活组织
方式改变了人的身份认知， 个人的现实身份与虚拟身份在虚实空间交
错，在肉体身份之外形成了“数字化存在”，带来了崭新的自我认知与自
我表达；其次，数字网络技术让人们可以便捷地获取各种信息，成为社
会互动的重要媒介，重塑了人际关系，让人们可以相隔千里也能即时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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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压缩了空间对于人际互动交流的限制； 再次，数字技术带来社会群
体构成的新机制———“网络化的个人主义”，个人相互连接，但并不深刻
嵌入群体，相互了解并不深入和全面，碎片化的个人网络提供了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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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维的社会交往与社会支持， 也有学者认为表现形式相反 ；最后，互
联网文化娱乐成为文化生活的重要方式， 也由此形成了新兴的数字网
络文化与网络价值观念。 15

10. 费孝通.1985.乡土中国[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11. Wirth， Louis. 1938. “Urbanism as a Way of Life.”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44）1：
1-24.
12. 斯丹迪奇，汤姆.2019.社交媒体简史：从莎草纸到互联网[M].林华，译.北京：中信出版集团.
13. Rainie，Lee and Barry Wellman. 2012. Networked: The New Social Operating System.
Cambridge， MA：MIT Press.
14. 邱泽奇.2024.重构关系：数字社交的本质[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15. Shifman， Limor.2019. “Internet Memes and the Twofold Articulation of （转下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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