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7 - 《社会》2025年第1期

社会·2025·1

后，头胎性别对父母权威型孝道的系数不再显著。 因果中介分析的结
果表明，头胎性别影响父母权威型孝道的总效应、头胎性别通过子 女
与父母同住影响父母权威型孝道的平均间接效应均是显著的，但平均
直接效应在 95%置信区间上不显著。 这表明居住结构的变化发挥了完
全中介的作用。 我们也分别使用“家庭代际情况”（是否居住在多代同
堂的大家庭中）和“家庭同住人数”来替换“是否与子女同住”，发现上
述结果（即平均直接效应不显著）是稳健的。 因此，我们可以得出以下
结论：针对已婚子女样本，生女儿的父母与女儿婚后同住的可能性更
低，居住结构的变化造成父母权威型孝道观念下降。 假设 2a 和假设 2b
得到了证实。
表 6 是父母相互型孝道观念为因变量、头胎性别为自变量、生病时
主要照顾人为中介变量的中介模型结果。 我们推测，当女儿为父母提供
照顾支持时， 这种超越角色义务的代际互动行为能满足父母对亲情的
情感期待，并以此加深对于相互型孝道伦理的认同。 我们针对第一个子
女成年的样本进行中介分析。 模型 1 是因变量为生病时主要照顾人的
逻辑斯蒂回归结果。 与预期一致，相比于成年儿子，成年女儿更可能在
父母生病时提供照顾支持。 而模型 2 是因变量为父母相互型孝道的线
性回归模型，自变量和中介变量的系数都是显著正向。 因果中介分析结
果表明，头胎性别的平均中介效应、直接效应和总效应均在 95%置信区
间上显著，平均中介效应占总效应的比重大约为 8.12%。 假设 3a 和假
设 3b 得到支持。
表 6：子 女 性 别 影 响 父 母 相 互 型 孝 道 的 中 介 结 果 （N=16 365）

模型 1 模型 2
中介变量：生病时主要照顾人 因变量：父母相互型孝道
头胎性别（“女儿”=1） 0.316 *** 0.043 *
（0.048） （0.017）
生病时主要照顾人（“子女”=1） 0.078 ***
（0.022）
性别（“女性”=1） 0.668 *** 0.041 **
（0.042） （0.016）
户口状况（“城镇”=1） -0.045 0.031
（0.061） （0.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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