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3 - 《社会》2025年第1期

社会·2025·1

清河镇的一切社会生活制度都以经济为基础。 然而长期以来，清河
镇的农民深受高利贷盘剥， 其中利率最高、 流行最广的印子钱为害甚
深。 因此，刘志博对作为一种经济制度的印子钱进行结构分析，考察其
在贫民生活中的地位和功用， 为的是移去社会演变途中的礁石 （刘志
博，1934：14-16）。 为祛除高利贷带来的社会病态，发展生产事业，经济
股的一项重要工作就是推行小本贷款。 通过扩大小本贷款作为四十个
村落的金融周转机关，在借款人身上“施行”各种工作，根本目的是为
“训练”借款人的合作常识（李鸿钧，1934：11-16）。 同样，妇女和儿童也
是需要接受“训练”的重点对象。 妇女思想守旧、受教育程度低、工作技
能缺乏，因此要联合经济与其他各股对妇女开展教育和卫生工作。 鼓励
妇女与地方领袖、本地男子合作，接受公民训练（邓淑贤，1934：34-36）。
为帮助乡间妇女减轻最为繁重的育儿工作， 要从调查试验区妇女的产
育礼俗开始，为的是改除农村女子养育儿童的陋习。 此外，还要开设幼
稚园和托儿所，针对儿童开展工作，清河小学就可以成为乡村小学的一
个榜样（邱雪峩，1935：15；梁树祥，1935：137）。
尽管清河试验区的工作开展得如火如荼， 但调查过程中学生们还
是遇到了一些困难。 由于农村风俗相对保守顽固，民众泥守传统习俗，
社会调查的国民普及度较低，出现农民不愿甚至拒访的现象（李鸿钧，
1934：4-5；邱雪峩，1935：12；梁树祥，1935：1-2）。 相比乡村建设运动中
开设在其他各地的试验区如定县、晓庄、徐公桥等，学生们认为与其他
试验区一样，清河试验也没有抓住乡村改进的途径。 改进乡村还要反思
工作路径，注重训练乡村的领首（杨骏昌，1935：150-155；朱宣慈，1931：
3）。 此外，燕大师生还对清河镇所属村落进行调查，如万树庸在杨开道
的指导下调查黄土北店村，蒋旨昂则以昌平县卢家村为研究对象，分十
个章节详尽地描述了村庄的社会生活（万树庸，1932；蒋旨昂，1934）。 12
这一时期， 学生们开展社会调查前的准备工作更加充分， 统计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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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局内观察、个案研究是较为常用的方法。 在研究材料上，由研究股

12. 万树庸对黄土北 店村的 村落区 域、村史、村民、家庭、铺户、学校、庙宇、社会组织青
苗会和村中的四季生活进行了详实描述；蒋旨昂分十个章节，从地理、发展、人口、家庭、
经济、教育、宗教、休闲、政治、对外关系来描述村庄的社会生活。
13. 基于学生们在论文中对自己所用研究方法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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