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5 - 《社会》2024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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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2024·6
风俗变迁与时代精神：伏尔泰的 社会
2024·6
CJS
风俗史及其社会学意涵 第 44 卷
李 篡
摘 要： 在批判并摆脱基督教传统历史神学模式的基础上，伏尔泰发展出了
一种具有全新世界史与文明史视野的历史哲学，为法国乃至欧洲看待自身文
明的构成、进程以及其他文明的历史定位提供了新眼光。 从此，文明史不再是
神意的展现，而是人类精神和心灵不断取得进步的风俗史。 借助一种关于风
俗变迁的历史与经验叙事，伏尔泰的理性哲学、自然神论、进步史观与他的人
性论、社会学说等观念得以成为统一的整体。 在他那里，“风俗”不仅是进入与
理解文明和秩序问题的关键概念，而且是一种分析时代与民族精神、人类理
性与心灵进步的新视角。 尽管在社会学的风俗研究传统中，伏尔泰的观点并
没有被尽数吸收，但他的风俗史研究却得到了适当的保留与转化。 他还贡献
了一种以风俗变迁考察和分析时代精神的历史比较方法。 整体而言，独具性
格、心灵和精神气质等内涵的风俗概念以及通过描述宗教、法律、科学和文艺
等要素来把握时代精神之实质意涵及其变动的方法，正是风俗史的社会学意
义之所在。
关键词：伏尔泰 风俗史 风俗变迁 时代精神 社会学的风俗研究
The Change of M覺urs and the Spirit of the Age: A Discussion
on Voltaire’s History of M覺urs and Its Sociological Significance
LI Cuan
Abstract：Building upon a critical departure from the traditional historical鄄
theological framework of Christianity， Voltaire developed a novel historical philosophy
imbued with a fresh perspective on world history and the history of civilizations. This
* 作 者 ： 李 篡 上 海 大 学 社 会 学 院 （Author：LI Cuan, School of Sociology and Political
Science， Shanghai University）E鄄mail：leecuan1992@163.com
本文首先得益于经典理论读书会与严复读书会长期的阅读与讨论， 感谢读书会师
友的启发。 文章初稿曾在第十二届社会理论工作坊汇报，感谢与会师友的批评与建议。
感谢匿名评审专家的细致审阅与宝贵意见，感谢《社会》编辑部的悉心付出。 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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