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03 - 《社会》2022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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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2022·4
阶层 V、VI、VIIa,包括技术工人和非技术工人)和农民阶层(EGP 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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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层 IVc、VIIb)。 女性的客观阶层主要由当前的职业确定,如果当前没
有职业或职业缺失,则由最近的一份职业确定(Stanworth,1984)。
表 1 和表 2 分别展示了本人与配偶、本人与父辈阶层的 4×4 交叉
列联表,包括各个单元格中本人阶层地位的均值以及样本数。 首先,从
两张表的边缘分布可以看出,女性客观阶层占比最大的是农民,其 次
为一般非体力阶层,而丈夫属于体力阶层的最多,其次为农民。 这反映
了男女阶层结构的差异,也与改革开放以来男性从事非农工作的比例
高于女性,甚至出现“留守妻子”的现象有关(段成荣等,2017)。 父亲阶
层中农民比例非常高,其他阶层比例都相对更低,反映了改革 后 中国
社会发生了职业阶层的广泛向上流动。 其次,女性主观阶层地位的均
值低于 5,这也是中国社会主观阶层认同向下偏移的体现(陈云松、范
晓光,2016)。 从各个边缘维度看,主观地位的数值都随着阶层的下降
而降低,从对角线单元格来看也是如此,即阶层越低,女性的主观地位
认同也越低。 而非对角线单元格地位认同的均值,基本处于所在行和
列的对角线单元格的均值之间。 这也从直观上反映出女性主观地位认
同不仅受到自身客观阶层的影响, 也受到配偶或父亲阶层的影响,因
此使用“对角线参照模型”可以更好地捕捉这种不同成员客观阶层的
共同作用。
本文的控制变量包括被访者的人口学变量(如年龄、民族、健康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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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等)、社会经济变量(如党员身份、工作单位等)、 所在地区和采访年
份。 已有研究发现,人口迁移,尤其是城乡人口流动对于女性的性别观
念有重要影响(Hu,2016;许 琪 ,2016),因 此 本文 也 将 城 乡 类 别 以 及 人
口迁移状况作为控制变量加入模型。
样本中主要自变量的描述统计结果如表 3 所示。
表 3 显 示 , 从 婚 姻 的 阶 层 匹 配 模 式 来 看 , 阶 层 同 质 婚 占 多 数
5. 一些学者将体力阶层与 农民阶层合并为一个 整体的"体力阶层"进行 分析,但本 文认
为 ,在中国 社会中,农民与 非农阶层之间 在生活机会、社会认知和态度方面存在 较大 差
异,且数据也显示二者的阶层认同差距较大(见表 1),因此 在分析阶层认同时仍然需要
将二者分开来看。
6. 本文未加入教育程度或收入等社会经济变量,因为它们与职业阶层有较强的相关性。
控制这些变量则会影响主效应的估计。 尽管如此控制其他社会经济 地位变 量不影 响本
文主要结论,读者如果希望获取相应结果,可与作者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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