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5 - 《社会》2020年第4期

社会 · ２０２０ · ４

犪狀犱犗犽狊犲狀犫狌狉 犵 １９８８ ： ２２－２７ ； 犔犻犲犫犲狉狋犺犪犾犪狀犱犔犻犿 狆 狋狅狀 ， １９９２ ）。 李侃如
，
（ ２０１０ ： １９０ ） 甚至认为 ， 这种行政系统是 “ 混乱的 ”， 很容易陷入困境 。 但
是 ， 与 “ 碎片化的威权体制 ” 构成反差的 ， 是学者们所指出的中国体制的
另一面 ， 即它在保持政权稳定上所表现出来的强大韧性 （ 犖犪狋犺犪狀 ，
２００３ ； 犛犺犪犿犫犪狌 犵 犺 ， ２００８ ； 犇犻犮犽狊狅狀 ， ２００７ ； 犜狊犪犻 ， ２００８ ）。 对于此种政
治韧性的来源 ， 学者们提出了三种解释 ， 分别为制度假说 （ 犖犪狋犺犪狀 ，
，
２００３ ； 犇犻犮犽狊狅狀 ， ２００７ ； 犘犲 狆 犻狀狊犽 狔 ２０１４ ）、 适应能力假说 （ 犛犺犪犿犫犪狌 犵 犺 ，
，
２００８ ； 犜狊犪犻 ， ２００８ ； 犎犲犻犾犿犪狀狀犪狀犱犘犲狉狉 狔 ２０１１ ； 韩博天 ， ２０１８ ） 以及治理
，
结构假说 （ 犆犪犻 ， ２００８ ； 犎犲狊狊 ， ２０１３ ； 曹正汉 ， ２０１１ ； 犆犪狅犪狀犱犣犺犪狀 犵
２０１７ ）。 １６ 本文为第三种 “ 治理结构假说 ” 提供了新的证据 。 本文的结论
表明 ， 虽然中国体制的基本特征是中央一统而治 ， 但是 ， 在治理结构上
却具有相当的灵活性 ， 它不仅以 “ 中央治官 、 地方治民 ” 为基本结构 ， 还
在此基础上引入条块结合的治理模式 ， 以建构和整合多元化的国家能
力 。 虽然条块结合的模式有它自身的问题 ， 如李侃如等指出的行政系
统的 “ 碎片化 ”， 但是 ， 它增加了国家能力的灵活性 ， 有助于中央政府在
政治控制 、 资源汲取 、 经济发展 、 公共事务治理等多个领域同时建构和
整合国家能力 ， 并保持多种国家能力之间的动态平衡 ， 从而为政权稳定

和 “ 政治韧性 ” 提供组织基础 。

参考文献 （ 犚犲犳犲狉犲狀犮犲狊 ）

薄一波 ．１９９１． 若干重大决策与事件的回顾 ［ 犕 ］ ． 北京 ： 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 ．
曹正汉 ．２０１１． 中国上下分治的治理体制及其稳定机制 ［ 犑 ］ ． 社会学研究 （ １ ）： １－４０．
曹正汉 ．２０１７． 中国的集权与分权 ： 风险论与历史证据 ［ 犑 ］ ． 社会 ３７ （ ３ ）： １－４５．
曹正汉 、 周杰 ．２０１３． 社会风险与地方分权 ——— 中国食品安全监管实行地方分级管理的
原因 ［ 犑 ］ ． 社会学研究 （ １ ）： １８２－２０５．
曹正汉 、 王宁 ．２０１９． 从矿区政府到地方政府 ——— 中国油田地区条块关系的形成与演变
［ 犑 ］ ． 社会 ３９ （ ５ ）： ３９－７９．
曹正汉 、 聂晶 、 张晓鸣 ．２０２０． 中国公共事务的集权与分权 ： 与国家治理的关系 ［ 犑 ］ ． 学术
月刊 （ ４ ）： ６９－８３．
范晓春 ．２０１１． 中国大行政区 ： １９４９－１９５４ 年 ［ 犕 ］ ． 上海 ： 东方出版中心 ．
顾炎武 ．１９８３． 郡县论九篇 ［ 犌 ］／／ 顾亭林诗文集 （ 卷一 ） ． 华忱之 ， 点校 ． 北京 ： 中华书局 ．
韩博天 ．２０１８． 红天鹅 ： 中国独特的治理和制度创新 ［ 犕 ］ ． 石磊 ， 译 ． 北京 ： 中信出版社 ．
黄晓春 、 周黎安 ．２０１９． “ 结对竞赛 ”： 城市基层治理创新的一种新机制 ［ 犑 ］ ． 社会 ３９ （ ５ ）： １
－３７．

１６． 关于这三种假说及其评论 ， 可参见 ： 张晓鸣 ， ２０１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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