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1 - 《社会》2020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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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 2020 · 3

   和子代之间的关联上 , 家庭亲属网络的影响微乎其微 ( 犅犲犮犽犲狉犪狀犱
   犜狅犿犲狊 , 1986 )。 然而 , 现实情况表明 , 工业化与家庭模式之间并没有
   直接的关联 , 核心家庭虽然成为主流的家庭模式 , 但主干家庭仍然在社
   会中占据一定的比例 , 并且家庭亲属网络之间的联系也并未如现代化
   理论所预想的那样变弱 ( 唐灿 , 2010 )。 事实上 , 在一些西方国家 , 随着
   人均寿命的提高以及离婚率的上升 , 祖辈在青少年生活中扮演着越来
   越重要的角色 ( 犅犲狀 犵 狋狊狅狀 , 2001 ; 犅犲狀 犵 狋狊狅狀 , 犲狋犪犾. , 2002 ; 犛狑犪狉狋狕 ,
   2009 )。 因此 , 仅仅基于核心家庭 ( 父子两代 ) 的地位获得或社会流动研
   究可能会忽视了家庭世系在生产和维持社会不平等方面的重要性 , 学
   者们呼吁应当对多代流动 , 特别是三代之间的流动投入更多的关注 , 以
   便能更深入地理解家庭在社会分层和流动过程中的重要作用及其微观

   机制 ( 犕犪狉犲 , 2011 , 2014 ; 犘犳犲犳犳犲狉 , 2014 )。
       关于三代家庭亲属网络与社会流动的研究主要是考察祖辈对孙辈
   社会经济地位获得的影响及其作用机制 。 国外一些早期的研究发现 ,
   祖辈 、 父辈和孙辈之间是一种关系链模式 , 祖辈通过影响父辈的社会经
   济地位获得而最终影响孙辈的地位获得 ( 犠犪狉狉犲狀犪狀犱犎犪狌狊犲狉 , 1997 ;
   犈狉狅犾犪犪狀犱犕狅犻狊犻狅 , 2007 ; 犑 犵 犲狉 , 2012 )。 也就是说 , 当控制了父辈的因
   素之后 , 祖辈并不直接作用于孙辈的地位获得 。 根据这些发现 , 地位获
   得或代际流动并没有超出核心家庭 ( 两代之间 ) 的资源积累模式 。 但
   是 , 近年来一系列国内外的经验研究显示 , 即使控制父辈的社会经济地
   位等特征后 , 祖辈对孙辈的教育获得或社会经济地位获得仍然存在直
   接的作用 ( 犆犺犪狀犪狀犱犅狅犾犻狏犲狉 , 2013 ; 犎犾犾狊狋犲狀 , 2014 ; 犔犻狀犱犪犺犾 , 犲狋犪犾. ,
   2015 ; 犇狉犻犫犲犪狀犱犎犲犾 犵 犲狉狋狕 , 2016 ; 犓狀犻 犵犵 犲 , 2016 ; 张桂金等 , 2016 ; 犛狅狀 犵
   犪狀犱犕犪狉犲 , 2017 ; 犣犺犪狀 犵 犪狀犱犔犻 , 2019 )。 这表明 , 随着时间的推移 , 代际
   流动已经突破了原来的两代间资源传递的模式 , 扩展到三代之间的再
   生产模式 。
       关于三代家庭的代际流动机制 , 当前学界的一个基本观点是 , 祖辈
   通过对孙辈直接的经济或人力资本传递 , 或祖孙辈之间的互动而形成
   的社会资本在发挥作用 。 然而 , 大多数已有研究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
   的因素 , 即三代之间的居住安排模式 , 或更直接地说 , 祖辈是否与核心
   家庭的成员共同居住 。 事实上 , 无论是经济或人力资本还是社会资本
   在祖孙两代之间的传递或产生 , 都会受到空间因素的影响 。 一方面 ,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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