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6 - 《社会》2019年第4期

“人气游戏”：网络直播行业的薪资制度与劳动控制

犌犾狅犫犲 乐队的解散让我们意识到，这支乐队的变迁及其成员的生
活经历似乎表征着网络直播行业的劳动关系形态。通过对 犌犾狅犫犲 乐队
及其成员的遭遇进行研究，我们可以探究网络直播行业的劳动控制模
式及其对主播的影响。
（二）研究方法

鉴于 犌犾狅犫犲 乐队的街头表演和网络直播在空间上不固定，乐队解
散后，其成员的表演和直播也分开进行，本研究采用多址民族志（ 犿狌犾狋犻
狊犻狋犲犱犲狋犺狀狅 犵 狉犪 狆 犺 狔 ）的观察方法，即跟随研究对象对其进行观察、记录
（杨国斌， ２００８ ），根据研究需要还对部分研究对象进行了深度访谈。访
谈具有更大的灵活性和阐释空间，可以了解受访者的主观思想、情绪反
应以及他们的行为所隐含的意义，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田野观察的短
处（陈向明， ２０００ ）。
田野工作分为两个阶段，主要由第一作者完成。 ２０１６ 年 ７ 月，第
一作者于武汉 犆狌犫犲 广场认识了 犃 、 犅 、 犆 ，并和他们成为朋友。 ２０１６ 年 ７
月中旬至 ９ 月初，第一作者持续跟踪观察了 犌犾狅犫犲 乐队在 犆狌犫犲 广场上
的街头表演，通过与他们的交流了解了乐队及成员的基本信息，与他们
建立了信任关系。第二阶段的田野工作自 ２０１７ 年 ３ 月初持续至 ４ 月
底，除了分别跟踪各位乐队成员的街头表演和网络直播外，更注意观察
他们的日常生活。
信任关系的建立使作者在近距离观察主播日常的街头表演和网络
直播活动外，还能深入观察其私下的生活。第一作者曾担任 犅 的临时
助理，帮他准备商业活动；参加 犃 在老家举办的婚礼；常常去 犆 家做
客、聊天；跟随 犃 进入直播工作室……这些都使本研究的田野观察能
够更深入、细致、准确。为了更充分地了解主播的经历，作者对 犃 、 犅 、
犆 、 犈 、 犌 五个人开展线上及线下访谈共 １４ 次，每次访谈用时通常为 １ ～
２ 小时。

四、操弄人气：去标准化的薪资制度

签约主播的薪资标准是计件式的，但这种计件制是一种与工厂计
件不同的“人气”计件制度，具有鲜明的去标准化特点。签约主播的基
本工资没有统一标准，礼物分成比例常常具有弹性。更重要的是，作为
劳动考核指标的人气数据表面上是客观的，实则具有极大的可操控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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