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2 - 《社会》2019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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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气游戏”:网络直播行业的薪资制度与劳动控制


   资制度与社会关系、性别等因素共同促成工厂内的权力和地位分化,瓦
   解工人间的团结。
       从马克思到布洛维、谢国雄再到后来的劳工研究学者,他们在对劳
   动过程的研究中日益关注到薪资制度的劳动控制作用。薪资制度本身
   的运作及劳动者对薪资制度的体会具有“制造同意”的效应。匹配不同
   工作组织状况与工作特点的、复杂多样的薪资形式为管理者提供了操
   纵的空间。
       (二)平台经济与劳动控制

       随着资本主义生产组织方式从“福特制”向“后福特制”转变,越来
   越多的 工 厂 劳 动 之 外 的 劳 动 形 式 出 现。 哈 特 和 奈 格 里 ( 犎犪狉犱狋犪狀犱
   犖犲 犵 狉犻 , 2000 )将生产服务、文化产品、知识等产生非物质成果的劳动称
   为非物质劳动( 犻犿犿犪狋犲狉犻犪犾犾犪犫狅狉 )。非物质劳动具有一些新的特点:雇
   佣关系模糊化,生产与消费领域的重叠使消费者参与塑造劳资关系,劳
   动过程与劳动力市场表现出更大的不确定性等( 犔犪狕狕犪狉犪狋狅 , 1996 ;卜罗
   菲、波伊特, 2013 )。
       这些特点在平台经济中被进一步放大。以平台化为特征的数字经
   济的盛行催生了分享经济( 狊犺犪狉犻狀 犵犲犮狅狀狅犿 狔           )、合作经济( 犮狅犾犾犪犫狅狉犪狋犻狏犲
   犲犮狅狀狅犿 狔 )和零工经济( 犻 犲犮狅狀狅犿 狔    )等经济模式,推动资本主义从数字
                       犵犵
   资本主义(席勒, 2001 )或信息资本主义(卡斯特, 2001 )阶段进入到平台
   资本主义阶段( 犔犪狀 犵 犾犲 狔犪狀犱犔犲 狔 狊犺狅狀 , 2017 )。平台资本主义进一步加
   剧了参与其中的劳动者的流动性和不确定性,平台逻辑亦在不断重构
   劳动关系和生产体系( 犑狅狀犪狊 , 2017 )。
       依托数字基础设施和网络系统的平台经济创造了新的劳动领域、
   生产方式和劳工组织形态(邱林川, 2009 )。以互联网为中介的外包模
   式创造了没有雇主的工人( 狑狅狉犽犲狉狊狑犻狋犺狅狌狋犲犿 狆 犾狅 狔 犲狉狊 ),但这种经济模
   式是以参与其中的零工( 狉犲犮犪狉犻犪狋 )承担工作的不稳定性及高风险为基
                         狆
   础的( 犉狉犻犲犱犿犪狀 , 2014 ; 犌狉犪犺犪犿 , 犲狋犪犾. , 2017 )。
       在这种经济模式中,劳动者获得了一定的工作自由却依然难逃控
   制,并且付出了损失劳动权益的代价。例如,互联网使平台方对网约车
   司机劳动过程的实时监视和控制更加便利;平台方将顾客评分纳入计
   酬制度,以评分排名确定薪酬等级;掌握数据的平台方根据劳动者的平
   均产出精心设计出浮动的阶梯式薪资,引导劳动者增加工时,攀登 “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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