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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9 · 2

   性社会组织的频率,构建了社区居民的平均参与率。
       首先,居委会具有法律授予的自治权,在社会治理、社区公共服务
   和风险预控等方面的功能被重视(罗红霞、崔运武, 2015 )。但实际上,
   居委会已经褪去自治组织的法理属性,而作为“类行政组织”扮演国家
   代理人的“准政府”角色(杨爱平、余雁鸿, 2012 ),行政化倾向严重。它
   作为权威性的非政府组织,享有政府赋予的管理基层社会的权力,可以
   给居民提供沟通和参与的平台,协助居民解决社区中的公共服务问题。
   尤其政府在推进公共资源下沉到社区时,居委会便是主要的执行者。
   其次,业委会只代表住宅所有者的利益,对物业进行监管。业主参与业
   委会活动(如选举)的直接动机首先是建设好小区环境,其次才是维权
   (夏建中, 2012 )。再次,居民自益性社会组织的参与以休闲、娱乐、体育
   锻炼和身心健康为主,以满足群体内的需要,较少产生益他性的效果。
   但参与了自益性社会组织活动的居民能在参与中培养异质性包容和异
   质共融精神,进而促进街邻关系。最后,公益组织是民间志愿性的社会
   中介组织,志愿者团体是以志愿精神为动力无偿提供服务的益他性组
   织,它们的服务项目繁多,且辐射全社会而非仅仅在社区。根据以上社
   会组织在社区中作为的分析,本文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 1 :社区居民平均参与社会组织活动频率越高,街邻关系越好。
       (二)社区物理空间结构与街坊/邻里关系
       社区物理空间与街邻关系有紧密的联系。社区中的物理空间包括
   公共空间和私有空间。在商品房社区,任何物理空间都是通过付费拥
   有的,公共和私有的概念因而都是相对的。物理公共空间是社区居民
   可以共同享用的地方,城市社区的实体公共空间包括社区小公园、小广
   场、户外或室内的娱乐和体育活动场所、道路、停车场等,是开放性的地
   方。社区私有空间是有明确私人产权所属的空间,例如住宅,每栋有门
   禁的楼宇等,具有封闭性的特点。
       第一,中国当前的城市社区空间主要呈现为封闭形态,是一种私有
   的物理空间。建筑物的安全装置、门锁、街灯等被认为能有效减少犯罪,
   也反映了陌生人社会居民对居住安全感需求的渴望。同时,居住在封闭
   空间的居民因社区围墙和大门等象征安全领域标识的存在。对社区内
   外、“我们—他们”空间的分隔感强烈,创造出的“集体”身份有助于居民
   社区感的增强,也有利于社区管理。对于社区整体而言,封闭使社区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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