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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9 · 2
如果新农合对健康的影响存在累积性,那么参合时间越长的群体,其健
康状况应该明显好于参合时间短的群体,即回归结果中的参合时间系
数应显著为正。表 9 第一列为个人参合时间长短对主观自评健康的影
响,可以看到,虽然参合时间的系数不显著,但有较强的正向影响趋势;
第二列为个人参合时间对客观健康( 犃犇犔 )的影响,其估计系数 犜 值为
2.17 ,在 0.05 统计水平显著,且其系数为 0.099 ,说明参合时间每增加
1 年, 犃犇犔 数量就增加 0.099 。因此,确有证据表明新农合对参合者健
康的影响有滞后效应,但究其实质,这种滞后效应源于定期去医疗机构
检查和看病(崔宇杰等, 2018 ),也就是增加了医疗服务利用,只是这些
医疗支出相对于住院支出显得微乎其微,住院医疗支出因而不会显著
增加。但这些积极的预防或保健行为有助于身体健康的维护,此外,高
血压、糖尿病等慢性病需要长期治疗,因此,参合时间越长,新农合对健
康的改善作用就越明显。
接下来,我们进一步从具体的分组来看新农合对每个被解释变量
的影响。首先,新农合对年龄小和患病较轻群体的医疗支出有显著的
增加作用,具体表现为:参加新农合能使年龄小的群体每年增加 3522
元的住院支出,使患病较轻群体增加 2824 元的住院总支出,即参加新
农合能显著增加这两类群体对医疗服务的利用。这可能是因为,这两
个群体是家庭主要的劳动力来源,考虑到理性人的最大化决策,为了防
止因劳动人口患病导致整个家庭收入的下降,他们会优先使用医疗资
源,这与王翌秋、刘蕾( 2016 )观察到的结果一致,对于 45 — 59 岁群体,
他们正处于“上有老,下有小”的阶段,是家庭的中流砥柱,不仅积极就
诊,而且对治疗也较为重视。另外一个可能的原因是,相对于分组下的
其他群体,他们在同样家庭资源下的医疗需求较小,较容易满足(薛琴
枝, 2009 )。对于自付医疗支出,目前没有证据表明新农合对其有明显
的影响。按照家庭财富分组时我们看到,不管是总的医疗支出还是自
付医疗支出,新农合虽然对参合组和非参合组都显示为正向影响,但统
计不显著。这可能是因为在农村患有大病的家庭一般经济状况就不大
好,较富裕群体和不富裕的群体本身在医疗支出方面的消费就不存在
太大差异(这点也可以从表 5 的描述性统计中看到),因此,尽管在理论
上较富裕的群体可能会更多地使用医疗服务,但实际上,两者之间医疗
服务利用并没有明显差别。假设 2 部分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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