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 - 《社会》 2018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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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族与世界之间:莫斯对文明与文明研究的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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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社会科学中,“文明”这个词与“国族”和“世界”概念交杂出现,在
大多数用法中,“文明”被当作只有附着于后两者之一才能产生意义的
符号,若不是指那些生活在国族实体中的人们引以为傲的物质、社会、
精神成就,便是指引导着人类之共同进步成长的“命运”。
在人文学科中,“文明”的独立概念身份有时被承认,其指代的复杂
现象得到较多论述;相比之下,在社会科学诸学科中,文明现象得到的
关注则不多。社会科学家更注重研究“事实”,为了研究“事实”,他们假
定,“人类生活必需要通过一组空间结构来加以组织,而这些空间结构
便是共同界定世界政治地图的主权领土”(华勒斯坦等, 1997 : 28 )。文
明不是这样的结构,因而不能成为合适的科学研究方法论单元。社会
科学诸学科形成于国族主义的全盛时代,在这个时代,欧洲最终确立了
对世界其他地区的主宰地位,社会科学担负起为国族服务与证实西方
文明优势的双重使命。为此,它们不仅必须务实,必须迎合部门化国家
的职能运行需要,而且还必须科学,从而论证欧洲文明有引领人类未来
的作用。为了发挥后一种作用,社会科学以普遍主义为方式超越国族,
将来自哲学、生物学、物理学等领域的原理,加诸从研究中得来的“资
料”之上,将富有地方特殊性的“事实”当作以欧洲为中心的“大历史”
( 规律)的“证据”。 20 世纪下半叶,这种“大历史”遭到批判(如福柯,
2001 )。然而,对“大历史”的批判,依赖于将“大历史”负面化(即揭示
“大历史”压抑其他历史的作用),而这种负面化不仅没有消解世界(或
全球)概念的支配性,反而促使它的“存在感”日渐升高。
具有国族主义和世界主义双重性格的社会科学,难以想象在疆界
明晰的民族国家与一元化的世界之外还有哪些系统和过程值得研究。
但例外并非没有。法国史学家布罗代尔( 犉犲狉狀犪狀犱犅狉犪狌犱犲犾 ) 1987 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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