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 - 《社会》 2018年第4期

在国族与世界之间：莫斯对 社会
２０１８ · ４
ＣＪＳ
文明与文明研究的构想 第 ３８ 卷

王铭铭

摘 要： １９１３ 年至 １９３０ 年间，马塞尔·莫斯（ 犕犪狉犮犲犾犕犪狌狊狊 ）将文明重新界定
为介于国族与世界之间的物质、制度、精神实体及它们的道德生境。本文系
统考察了莫斯对文明与文明研究构想的由来、学术和现实政治针对性以及对
当下社会科学革新的意义。文章指出，这一构想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得到集
中表达。在此期间，有宗教和科学双重基础的西方理性主义文明论与 １９ 世
纪末出现的极端国族主义文化论，时而相互对立，时而相互结合，给欧洲乃至
整个世界带来了严重的现实问题和思想问题。心灵穿梭在共同体之间，莫斯
对流动在疆界之间的文明现象给予了关注，对这些现象及其形式和区域分布
之研究做了人文科学的总体展望。莫斯的相关设想在当下仍具有高度的现
实针对性。鉴于社会科学（包括美式区域研究）长期受制于国族与世界对分
格局，莫斯对社会存在之“中间领域”（“诸文明”）的论述将持续起到“思想解
放”的作用。
关键词：社会科学 文明 社会学年鉴派 国族 世界 人类学

犅犲狋狑犲犲狀 犖犪狋犻狅狀狊 犪狀犱 狋犺犲 犠狅狉犾犱 ： 犕犪狉犮犲犾 犕犪狌狊狊 ’ 狊
犆狅狀犮犲 狆 狋狌犪犾犻狕犪狋犻狅狀 狅犳 犆犻狏犻犾犻狕犪狋犻狅狀 犪狀犱 犈狀狏犻狊犻狅狀犻狀 犵 狅犳

犎狌犿犪狀犛犮犻犲狀犮犲

 作者：王铭铭 北京大学社会学系／社会学人类学研究所、云南民族大学云南省民族研究所
（ 犃狌狋犺狅狉 ： 犠犃犖犌 犕犻狀 犵 犿犻狀 犵 ， 犇犲 狆 犪狉狋犿犲狀狋 狅犳 犛狅犮犻狅犾狅 犵狔 ， 犐狀狊狋犻狋狌狋犲 狅犳 犛狅犮犻狅犾狅 犵狔 犪狀犱
犃狀狋犺狉狅 狆 狅犾狅 犵狔 ， 犘犲犽犻狀 犵 犝狀犻狏犲狉狊犻狋 狔 ； 犐狀狊狋犻狋狌狋犲狅犳犢狌狀狀犪狀 犈狋犺狀犻犮 ， 犢狌狀狀犪狀 犕犻狀狕狌 犝狀犻狏犲狉狊犻狋 狔 ）
犈犿犪犻犾 ： 狑犪狀 犵 犿犻狀 犵 犿犻狀 犵 ２００６ ＠ １６３．犮狅犿
本文基于一份讲座提纲写就。这份提纲是为北京大学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院文研讲座第
３３ 讲（ ２０１７ 年 ４ 月 ２７ 日晚间举行，题为《莫斯论文明———兼及其对中国研究的启发》）准备
的。感谢渠敬东教授的邀请、周飞舟教授的主持及李猛教授的评议。本文所用主要素材是莫
斯有关文明的三篇文章，由法国考古学家施郎格（ 犖犪狋犺犪狀犛犮犺犾犪狀 犵 犲狉 ）先生整理、发表，中文版
由罗杨、舒瑜及卞思梅诸博士分别译出。感谢施郎格教授在中文版翻译出版过程中给予的帮
助和三位译者的知识劳作。
· 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