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9 - 《社会》2017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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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犠犪狀 犵犲狋犪犾. , 2014 )利用三轮的中国家庭收入调查( 犆犎犐犘 )数据发现,
   对于一个随机选择的个人而言,就读四年制大学的累计回报率从 1988
   年的 24.4% 增长到 1995 年的 42% ,到 2002 年甚至达到 165.1% 。更
   重要的是,大学教育还扮演降低社会不平等的均衡器( 犲 狇 狌犪犾犻狕犲狉 )的作
   用。经典的社会分层研究发现,在大学教育阶段,社会经济地位的代际
   相关性大大降低,甚至是完全消失了( 犎狅狌狋 , 1984 , 1988 )。这意味着,对
   于接受过大学教育的人而言,家庭出身变得不再重要,大学教育有力地
   促进了社会流动和平等。从某种意义上,对于寒门学子来说,确实是
   “大学改变命运”。
       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尽管这是社会流动与分层领域最为重要的研
   究命题之一,大学教育能够削弱乃至消除弱势地位的代际传递的结论
   也一直被不断 验 证,但 我 们 对 其 中 的 机 制 的 研 究 并 不 充 分 ( 犜狅狉犮犺犲 ,
   2011 )。或者说,我们虽然知道读大学有用,却并不清楚为什么有用。
   对于这一问题,为数不多的文献给出两个答案。一是因为大学的录取
   具有高度选择性,只有那些在可观测到和不可观测到的各方面能力、条
   件都很优秀的人才能够被选拔成为大学生(无论他们家庭出身如何),
   因此,这群人在劳动力市场表现更好并不奇怪( 犎犲犮犽犿犪狀犪狀犱犔犻 , 2004 ;
   犜狉犲犻犿犪狀犪狀犱犢犪犿犪 犵 狌犮犺犻 , 1993 );二是由于劳动力市场的二元分割,在
   大学毕业生所对应的首要劳动力市场中,“任人唯才”的选择机制占据
   主导地位,因而大学的“符号效应”要强于社会网络的影响 ( 犅狉犲犲狀犪狀犱
  犑狅狀狊狊狅狀 , 2007 ; 犜狅狉犮犺犲 , 2011 )。然而,我们注意到,大学教育本身对大
   学生人力资本的提高作用在很大程度上被忽视了。如果大学的效应完
   全来源于“选择效应”和“符号效应”的话,那么,“读大学”本身并不能缩
   小低社会出身和高社会出身的人之间的实质差异,也就说不上什么“大
   学改变命运”了。
       本文试图在以往对大学效应解释的基础上补充非常重要但又往往
   被忽略的一个因素,那就是大学的作用还来自四年教育本身对学生人
   力资本,特别是非认知能力方面的提高,从而帮助他们应对进入劳动力
   市场后的各种挑战。来自弱势家庭的学生从中受益尤其大,这也解释
   了为什么上大学会削弱家庭背景对职业获得和经济收入的影响。本文
   利用一个对大学生群体为期五年的成长追踪调查数据,以及个人增长
   曲线模型,揭示了这一动态的发展变化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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