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2 - 《社会》2016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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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学家作为说故事者


   构,尤其是建构后如何“惊世骇俗”地让人们感动的问题之上。尤有进
   之,博尔赫斯( 犅狅狉 犵 犲狊 , 1964犮 : 43 )更告诉我们,尽管梅纳德与塞万提斯
   写下同一个句子:“……历史孕育了真理,它是时间的对手,作为的储
   存,过去的见证,现在的范例和指导者,未来的谘商者”,但是,我们需要
   不同的诠释与理解,也因而有着不同的历史意义。
       就实用的立场来看,这一切正是一个社会学家作为理念型的经营
   者所需要思索的最深刻意涵,而这个情形也正如同闯迷宫时一样:没有
   固定路径,人们需要的是不同的体会与尝试,更需要在关键的当下此刻
   运用自己的经验与智慧来选择分岔路,而且一直持续下去,永无休止。
   于是,“历史当刻”既是起点,也是终点;同时,它既非起点,也非终点,而
   是一个同点再出发的不断循环,重视的是这一时间点所特别选择的呈
   现状态,进而,在现实上,让我们可以“有感”地把现代社会与传统社会
   区分开,在理解上产生感动与想象的启发作用,也不断感受到“惊奇”,
   有着惊艳的崇高经验。如此一般的惊奇崇高经验乃是以游牧(而非农
   耕)的方式不断移动,也就是说,只是当下此刻且此地的,既无过去,也
   不需要有未来,更不需要有定点,它是不断在“现在此刻此地”跳动跃进
   的“永恒”。准此,往深处看,理念型甚至是否认时间的,以至于到头来,
   诚如博尔赫斯所说的,谜底是时间———一种辐辏在当下此刻的“永恒”
   时间。

       五、简扼的结论———永远是分岔且随制着的

      总结来说,社会学家作为理念型的建构者(或经营者),基本上,只
   是一个编织故事的艺匠人罢了!在博尔赫斯的无限分岔的世界观架构
   下来理解,社会学家作为如此编织故事的艺匠人乃意味着,对活在俗世
   里的人们来说,社会学是一种意外的岔路,不断地分岔着,到头来,情形
   正像一个小径分岔的花园是一个庞大的谜语(或寓言故事)一般。 17 吊
   诡的是,任何的分岔,不只是一种可能而已,而是当下此刻之时间点上
   的所有可能、甚至是唯一可能。于是,情形就像前面引述博尔赫斯的说
   法时指陈的:“在崔本的错综复杂的小说中,主人公却选择了所有的可


   17. 当然,它也像一本书的最后一页总是和第一页雷同,以至于前后可以周而复始,循环不
   已,永无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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