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6 - 《社会》2014年第5期

留守经历与新工人的工作流动

进一步将问题聚焦于工人的留守经历对其工作流动的影响（表 ４
模型 １犪 、模型 ２犪 ）。有留守经历的工人每年平均从事的工作份数是同
辈群体的 １．４３５ 倍（ 犲 ０．３６１ ），是老一代工人的 ３．８２７ 倍（ 犲 １．３４２ ）。从第一
份工作的离职风险看，有留守经历的工人的离职几率分别是同辈群体和
０．４１８
老一代工人的 １．５１９ 倍（ 犲 ）、 ３．９６３ 倍（ 犲 １．３７７ ）。可见，新生代工人的留
守经历在某种程度上推高了这一群体在农民工生产体制下的流动性。
如前所述，由于留守现象是在改革后的工业化进程中逐渐增多的，
有留守经历者的年龄相对较小，这也导致在控制年龄的新生代工人工
作流动模型中（表 ４ 模型 １犫 、模型 ２犫 ），留守经历对工作流动频率和初
职离职风险的影响效应有所降低。有留守经历的工人相比同辈群体，
平均每年要多从事 ０．１６２ （ 犲 ０．１５０ －１ ）份工作，初职离职几率是同辈群体
的 １．３１５ 倍（ 犲 ０．２７４ ）。总体而言，模型结果证实了假设 １ ，即留守经历导
致新生代工人更高的工作流动性。
进一步围绕工种性质分别建模（仍然采用 犔狅 犵 犻狋 模型估算初职离
职的离散时间风险），结果显示，有留守经历者更高的流动性主要是因
为他们更难适应高强度、异化的工作。这类工作在中国的低人力成本
发展模式下非常普遍。有留守经历的工人在体力工种和非熟练工种上
的离职几率分别是同辈群体的 １．２９７ 倍（ 犲 ０．２６０ ）和 １．４０２ 倍（ 犲 ０．３３８ ），但
是在非体力和熟练 ／半熟练工种上，两者工作流动性的差异很小且不显
著（见表 ５ ）。假设 ２犪 、假设 ２犫 得到证实。
表 ５ ：留守经历与初职流动（区分工种） １８
初职流动模型
体力 非体力 非熟练 熟练／半熟练
无留守经历（有留守经历 ＝０ ） －０．２６０  －０．１０１ －０．３３８  －０．０８３
（ ０．０８０ ） （ ０．２１７ ） （ ０．０９２ ） （ ０．１２８ ）
个案总数 ４３８７３ ８８９９ ３０２１０ ２２８６１
注：  狆 ＜ ０．０１ ，  狆 ＜ ０．０５ ， 狆 ＜ ０．１ 。


五、透视农民工体制的系统性危机

本文对新工人工作流动问题的讨论，意在说明新生代工人与农民

１８． 为节省篇幅，表 ５ 的模型省略了控制变量、常数项的非标准回归系数和标准误。另外，模
型引入了年龄变量，并舍弃了老一代工人的样本。如需详细模型数据，请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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