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7 - 《社会》2014年第4期

社会· ２０１４ · ４

会认同，而乡村认同则包含农村人／外地人。二元涵化模型将农民工社
会认同方式区分为外地人／农村人、既是上海人又是外地人、上海人和
其他（两者都不是）。为了体现社会结构动态变化的中国特色以及个体
的能动作用（ 犠犲犻狀狉犲犻犮犺 ， ２００９ ），我们增加了“新上海人”这一类别。“新
上海人”这个新类别的存在说明农民工有自我构建类别的意识和意愿，
或者他们倾向于将自己归为另一种同样具有城市身份但却不是本土出
生的传统本地人。

二、社会认同的决定因素

从动态 发 展 的 角 度 看，身 份 发 展 过 程 本 身 就 是 个 体 与 其 社 会
（ 犃犱犪犿狊犪狀犱 犕犪狉狊犺犪犾犾 ， １９９６ ）和 文 化 背 景 （ 犅犪狌犿犲犻狊狋犲狉犪狀犱 犕狌狉犪狏犲狀 ，
１９９６ ）之间的互动过程。主流的跨文化移民的认同研究发现，移民对于
主流文化（ 犺狅狊狋犮狌犾狋狌狉犲 ）的认同取决于移民对当地文化和社会的态度
（ 犅犲狉狉 狔１９９７ ）。但我们认为，农民工的社会认同不仅取决于农民工对
，
城市和乡村的文化价值观态度，也包括另外的三类因素，第一类是移民
与主流社会的交往状况。之前的移民身份构建研究的结论主要依赖移
民对于自身和当地文化习俗的态度，而不是与本地人真实的社会互动，
只考察了诸多影响中的一方面。第二类则是移民在主流社会的经济成
功（ 犖犲狊犱犪犾犲犪狀犱犕犪犽 ， ２０００ ； 犃犫狌犚犪 狔狔 犪 ， ２００９ ），尤其是那些社会经济地
位较低的群体。身份冲突不是由移民接受或拒绝文化模式而定义，而
是经由个体渴望、希望和道德规范的实现程度来定义，分割型融入理论
（ 犘狅狉狋犲狊犪狀犱犚狌犿犫犪狌狋 ， ２００１ ）展现了经历包括歧视和有限的经济机会的
不友好环境下的移民更有可能融入低声望的少数者文化从而经历向下
的经济流动。第三类则是城市社会的接受环境，这种环境一方面包括
歧视的状况（ 犖犲狊犱犪犾犲犪狀犱犕犪犽 ， ２０００ ； 犃犫狌犚犪 狔狔 犪 ， ２００９ ），另一方面包括
各种经济和社会资源支持系统。
根据传统的涵化理论，城市文化和乡村文化的感知态度往往能够
对移民的社会认同产生重要影响。二元涵化模型的两个维度就是维系
母国文化（ 犺狅犿犲犮狌犾狋狌狉犲 ）的重要性和认可东道国文化（ 犺狅狊狋犮狌犾狋狌狉犲 ）的
重要性，所 以，城 市 本 地 文 化 的 接 受 往 往 对 城 市 认 同 具 有 正 向 作 用
（ 犎１犪 ），而乡村文化的自豪感则对乡村认同有正向影响（ 犎１犫 ）。除此之
外，语言（包括方言）被认为是自我身份认同的重要影响因素（ 犃犾狋狊犮犺狌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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