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7 - 《社会》2014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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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4 · 1

   烈的情感 和 道 德 刺 激,即 所 谓 的 “道 德 震 撼”( 犿狅狉犪犾狊犺狅犮犽 )。 特 纳
   ( 2011 : 172 )把握到了社会运动参与者将愤怒情绪正当化的特点,并对
   人们如何将抗议对象进行道德化否定的过程进行了深入分析。霍耐特
   ( 2005 : 169-172 )则认为对个体存在的尊重是重要的道德规范,当个人乃
   至群体遭遇蔑视,这种情感伤害往往是促使其“为承认而斗争”,参与社
   会运动的动力。从这些分析中不难看到,因受辱而致的愤怒在于侮辱违
   背了起码的社会通则。总之,这些分析都揭示出人们是被特定的道义原
   则所触动,其愤怒乃至发泄行为的背后都有自身的价值立场。
       运动中的情感不仅限于愤怒与发泄,新情感主义还注意到诸如喜
   悦、兴奋、悲伤、恐惧、羞愧与骄傲等情绪对社会运动的影响( 犑犪狊 狆 犲狉 ,
   1998 ; 犉犾犪犿 , 2005 ; 犌狅狌犾犱 , 2002 ),并认为运动中的大多数情感其实是可
   以被管控的,所以,他们特别强调运动组织者对情感的管理,并且提出,
   组织者必须懂得并要善于利用不同情感对成员的不同影响,才能凝聚
   内部团结,强 化 抗 议 能 量 ( 犅犪狉犽犲狉 , 犲狋犪犾. , 2008 ; 犑犪狊 狆 犲狉 , 1998 ; 犉犾犪犿 ,
   2005 )。可见,社会运动的“情感管理”( 犲犿狅狋犻狅狀犿犪狀犪 犵 犲犿犲狀狋 )特指运动
   组织者为达到目标所进行的情感工作,即一方面引导那些对运动有利
   的情感,如激动、喜悦和希望,另一方面则防止恐惧、沮丧、无望等负面
   情感对运动的不利影响( 犑犪狊 狆 犲狉 , 2003 : 175 )。另一些研究还为我们呈
   现了社会 运 动 组 织 者 从 事 情 感 管 理 的 策 略。 如 古 德 温 和 普 法 夫
   ( 犌狅狅犱狑犻狀犪狀犱犘犳犪犳犳 , 2001 )分析了高风险社会运动的组织者是如何控
   制和克服恐惧等负面情感的,他们特别强调亲密关系的情感支持以及
   情绪氛围浓烈的大众聚会等“鼓舞机制”( 犲狀犮狅狌狉犪 犵 犲犿犲狀狋犿犲犮犺犪狀犻狊犿狊 )
   的作用。维特尔( 犠犺犻狋狋犲狉 , 2001 )则 关注 运动 积极 分子 通过情 感策 略
   ( 犲犿狅狋犻狅狀犪犾狊狋狉犪狋犲 犵 犻犲狊 )将诸如恐惧、悲伤、羞愧等负性情绪转化为骄傲、
                                                         ,
   喜悦等利于运动展开的积极情绪的过程。布洛克等人( 犅犾狅犮 狇 犲狋犪犾. ,
   2012 )深化了运动组织者运用情感管理来引导社会运动的研究,他们在
   考察 2009 年荷兰、比利时两国民众针对气候变化的抗议活动时发现,
   涉及政治问题的运动组织者大多倾向于控制和疏导成员的愤怒,而与
   政治相关性不大的运动组织者则更注重唤起成员的愤怒,从而调动参
   与积极性。总之,新情感主义明显受到 20 世纪 70 年代以来日益强调
   “专业化”( 狉狅犳犲狊狊犻狅狀犪犾犻狕犪狋犻狅狀 )倾向的影响( 犕犪犆犪狉狋犺 狔犪狀犱犣犪犾犱 , 1973 ),
            狆
   强调通过各种专业化的动员来提高运动的绩效,因此,也更倾向于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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