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9 - 《社会》2013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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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行政职能与机构的复制扩大是影响农民上访行为的重要因素;从公
              共政策的过程角度,汪玉凯( 2009 )认为群体性事件高发的主要原因在
              于,弱势群体的诉求在公共政策制定过程中得不到体现;从法制建设角
              度,郭正模和李晓梅( 2007 )强调,利益失衡主要是因为立法、行政和司法
              等方面的不足;从行动者的心理和感情层面考虑,毛寿龙( 2009 )主张行动
              者在利益诉求过程中,选择参与群体性事件是低成本的理性决策;柏俊
              ( 2011 )认 为 当 前绝 大 多 数群体 性 事 件 的 本 质 都 是 利 益 冲 突;于 建 嵘
              ( 2012 )进一步强调“诱发群体性事件的最大陷阱”是社会对地方政府的低
              信任度问题;应星( 2009 )认为非制度化政治参与真正的驱动力是集体行
              动中的情感因素,并以六个层面的“气场”来概括;张书维等( 2010 )通过模
              拟实验分析发现,相对剥夺感是群体性事件重要的诱致因素。
                  这些文献总结出的“因”基本可以用宏观治理结构和微观心理状态
              概括。毫无疑问,这两者分别代表的是中国非制度化政治参与的体制
              因素和个体因素。除此之外,研究者也没有忽视互联网的“助燃”作用。
              郑永年和吴国光( 犣犺犲狀 犵 犪狀犱犠狌 , 2005 )的研究指出,互联网可以理论化
              为信息渠道、公共领域和集体行动的平台,在三个方面参与社会与国家
              的互动;周巍和申永丰( 2006 )甚至强调互联网本身就是一种非制度化
              参与的途径;游传耀( 2008 )提出非制度化政治参与的范围随着互联网
              的发展而扩大;朱力( 2009 )强调互联网已经成为“大规模群体性事件”
              “不可缺少的结构性条件”;黄荣贵( 2010 )归纳了互联网影响抗争行动
              的三种理论模型和中国研究的三种取向;汪玉凯( 2012 )认为,网络参与
              之所以在公众参与中异军突起,从根本上说是由互联网的开放性、平等
              性、虚拟性和无疆界决定的。 7
                  实际上,互联网作为一种特定的媒体,本身就具有社会濡染和同群
              效应的互动功能。 8 无论在哪个国家,传统的平面媒体和新的网络媒体
              对非制度化政治参与都可能具有“助燃”功能, 9 各国的实证分析结果
              也多次证明了这一点。安德鲁和比格斯( 犃狀犱狉犲狑狊犪狀犱犅犻 犵犵 狊 , 2006 )在


             7. 其他的论述可参见杨国斌和卡尔霍恩( 犢犪狀 犵犪狀犱犆犪犾犺狅狌狀 , 2007 )、唐杰( 2007 )等。
             8. 关于社会互动和社会网的文献参见陈云松、范晓光( 2010 )。
             9. 对互联网和 社 会 运 动、抗 争 行 为 之 间 关 系 的 理 论 分 析 和 回 溯 的 国 外 文 献 参 见 犅狉犪犽犲
             ( 2005 )、 犖犻 狆 ( 2004 )、 犇犻犪狀犻 ( 2003 )和 犌犪狉狉犲狋狋 ( 2006 )。这类研究总体上理论描述和案例较多,
              大样本的实证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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