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5 - 《社会》2013年第2期

社会· ２０１３ · ２

民，对劳工也更为有利；苏南模式则因为主要依赖政府投资，虽然在一定时
期会促使经济快速增长，但政府占有大量社会财富。居民收入所占比例越
少，对劳工收入的提升不利。由此导致的结果是，三大发展模式中，浙江模
式对劳工收入更为有利，能让劳工获得更高的“禀赋价格”或“技能价格”。
本文的实证分析支持了上述假设。通过珠三角、浙江、苏南地区的调查数
据的分析发现，三大经济模式中，苏南地区劳工的月均工资最高，为 ２１８１
元，珠三角地区最低，仅为 １９８７ 元。而这一差异主要是原有不同地区的劳
工存在禀赋差异。地区工资差异的分解结果发现，劳工禀赋差异能解释苏
南与珠三角地区劳工收入差距的 ６４．６％ 。研究结果也发现，如果三大经济
发展模式下的劳工不存在禀赋差异，那么选择去浙江地区的收入回报率
（禀赋价格或技能价格）最高。而本研究在纳入区域发展模式虚拟变量的
多元回归分析后也发现，在控制了人力资本、人口特征和企业特征等因素
后，浙江地区劳工收入要显著高于珠三角地区，也高于苏南地区。在其他
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浙江地区劳工的收入回报率比珠三角地区高 ７．１％ 左
右，比苏南地区高出 ４．４％ 。
另外，本文也有些有意思的发现。如珠三角模式下女性收入回报系
数要高于苏南模式，因性别变量导致的系数差异部分为 ０．０３８ ，在 ０．０１ 的
水平上显著。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解释了为什么珠三角地区女性劳工比
例要高于苏南地区。同时，虽然珠三角模式下劳工人力资本显著低于苏
南模式，但从两地劳工人力资本回报率看，珠三角地区反而要高。
总的来说，三种模式中，劳工收入状况存在明显差异，其中差异大部分
是由两种模式下劳工素质差异导致。同时，三大模式中，内源型的浙江模
式给劳工带来更高的禀赋价格或技能价格，对劳工收入更为有利。
作为一项探索性的研究，本研究也存在诸多不足。其中一个重要
缺陷是，由于数据限制，本研究对影响收入的两个重要变量没有讨论。
一是当地的基本物价水平，物价水平影响到劳工的生活成本，也影响到
劳工的迁移决定；二是当地政府的角色，劳工工资水平与当地政府的劳
工保护机制密切相关。在控制了这两个变量后，相关结果会如何变化
是一个有意思的话题，也是作者以后的研究方向。而在本文的实证部
分也体现了出来，一是 犗犪狓犪犮犪 分解，在三种模式的两两对比时，可以看
到截距部分占不可解释部分（ 犆＋犐 ）的比例都比较大。二是在纳入了发
展模式虚拟变量的多元回归模型中，模型的解释力不高，仅为 ２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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