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39 - 《社会》2023年第3期
P. 239

社会·2023·3

           正相关关系,教育水平越高,可以支配的资源和机会越多,社会公平感
           也越强。 另外,不同收入和性别的群体社会公平感没有显著区别。
               在社会心理的解释因素中, 主观阶层流动感对社会公平感影响显
           著,阶层流动期望只在未流动的群体中比较显著。 换言之,个体越能感
           知到自己的阶层在代内向上流动,社会公平感就越强烈,但当已经发生
           代际流动时,个体对未来阶层流动的期望就不会显著影响社会公平感。
               在文化规范的解释因素中, 文化信仰和互联网文化都对社会公平
           感有比较显著的影响。 其中,与无文化信仰的个体相比,有出世信仰的
           人更可能持有消极避世的社会态度,因而会表现出更低的社会公平感,
           而入世信仰对社会公平感没有显著影响。 另外,受互联网文化影响越深
           的人,越有可能倾向于消极态度,社会公平感也越低。这是因为,在很大
           程度上,与高度组织化的传统媒介相比,网络媒介具有更强的自主化、
           个性化特点,因此,互联网越普及,人们越能获得大量社会不平等的信
           息,强化感知的社会不平等(朱斌等,2018)。
               (四)大转型:社会公平感的变迁模式
               通过对全模型的似然比检验发现, 社会公平感具有较显著的世代
           和年份效应(见表 8 的方差组成部分), 为了更加直观地分析这两种效
           应,本文将利用折线图对其进行可视化展示(见图 4 和图 5)。 其中,净
           效应描绘了纳入所有解释变量时社会公平感的变化趋势,作为对照,粗
           效应为仅考虑年龄因素时社会公平感的变化趋势。
               1. 世代效应与改革开放的历史转型期
               从图 4 可以看到, 社会公平感的世代效应总体上呈现先降后升的
           趋势,而改革开放就是世代效应的主要转折点。 建国前一代社会公平感
           处于最高值,而改革前一代、改革初期一代和改革深化期一代公平感明
           显较低,其中,改革初期一代的公平感最低,改革深化期一代则有所提
           升。这一结果与贾茹(2016)的研究发现大体一致。通过粗效应和净效应
           的对比可以发现,如果不考虑大转型的三种因素,我们可能会高估社会
           公平感在历史转型期的变迁幅度。
               据此,本文以改革开放为节点,将样本分为改革开放前和改革开放
           后两部分,并进行分组回归。             18  如表 9 所示,对比改革开放前后的世代,

           18. 分组回归会根据具体的子样本流动表重新计算社会距离,有兴趣者可向本文作者索
           取具体结果。

           · 232·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