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 - 《社会》2022年第5期

“一体多面”：中华帝制时期的国家—社会关系再研究

“一体多面”：中华帝制时期的 社会
2022·5
CJS
国家—社会关系再研究 第 42 卷

周黎安

摘 要： 关于中华帝制时期国家与社会的关系特征国内外学术界提出了诸多
理论概括，诸如“士绅自治”“吏民社会”“官民合作”，等等。 本文从行政发包制
理论的视角重新审视关于中华帝制时期国家—社会关系的现有理论概括，借
助“行政外包”这一分析概念，强调特定的治理领域特征与行政外包的具体形
态之间的对应关系，进而揭示国家与社会互动关系的运行机制和内在逻辑。 本
文试图提出“一体多面”的概念，重新概括中华帝制时期国家与社会关系的总
体特征，为理解中华帝制的“权力一元性”与“治理多样性”的奇妙结合提供新
的观察视角和分析框架。
关键词：国家—社会关系 行政外包 传统国家治理 中华帝制

One Body and Many Faces: Reexamination of State鄄Society
Relations in Imperial China
ZHOU Li鄄an
Abstract： There are various theoretical characterizations of the state鄄society
relationship of imperial China， such as“gentry autonomy”，“bureaucratic society”，
“ state鄄society cooperation”，“strong despotic power and weak infrastructural
power”， and “centralized minimalism” and so on. This paper reexamines the key
nature of state鄄society relations of imperial China from the viewpoint of the
administrative subcontracting theory. Our analysis applies the key concept of

* 作者：周黎安 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Author: ZHOU Li鄄an， Guanghua School of Management，
Peking University） E-mail: zhoula@gsm.pku.edu.cn
** 本文是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 （项目编号 21ZDA041） 的阶段性成果。 [This paper was
supported by the National Social Sciences Foundation of China（21ZDA041）.]
本文曾经在北京大学社会研究中心、 北京大学第五期文科创新讲坛宣读。 感谢黄宗智、谢
宇、周飞舟、叶炜、章永乐、董浩、於嘉、杨锋、周奕提出的有益意见和建议以及北京大学比较经济
史研究中心的资助。 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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