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7 - 《社会》2021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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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2021·3

               研究机构方面,1986 年,黄宾虹研究会在北京成立。 这一民间学术
           团体初期主要由黄宾虹弟子及其作品爱好者组成, 后来逐渐吸引了部
           分年轻学者加入。 研究会定期在北京、歙县、杭州、南京、萧山、上海等
           地召开年会,并出版了《墨海青山》 《墨海烟云》《墨海波涛》等数部论文
           集,刊载论文几十余篇。 该学术团体逐渐成为黄宾虹研究的中坚力量,
           对黄宾虹研究起到了推动作用。
               随着研究黄宾虹的专著和论文的逐渐增多, 研究者从黄宾虹的学
           生、朋友等逐渐扩展到黄宾虹艺术爱好者,研究的深度也逐渐由最初的
           行状、回忆等方面扩展到对其笔墨精神的探究。 正如卢辅圣(2008:148)
           在“黄宾虹与笔墨问题”学术论坛的总结发言中所说,经过发生于 20 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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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 30 年代、50 年代、80 年代、90 年代的四次论争, “中国画保持自己
           独特性的,或者独立形态的那种生存方式已经不容怀疑了,我们不再去
           讨论这个问题了,只有这样,我们才取得了一个基点,才取得了真正研
           究的基点”。 这个基点就是中国笔墨的独特性。 而黄宾虹作为在他那一
           代的重要画家之中“最注重笔墨的一个”,也成为研究中国画笔墨精神
           的切入点。 同时,黄宾虹一生经历丰富,其作为报人、古董商、鉴藏家等
           多个身份均被研究者进行了挖掘。例如,王宣艳(2011)对成为“画人”之
           前的黄宾虹的士人经历进行了研究,还原了他“济世”“进道”的面向。
           鲁明军(2011)通过对黄宾虹画论中“士习”“士夫”“士气”等诸概念的
           辨析指出,黄宾虹提倡“士夫画”及“士气”,背后隐含着对“道统”的坚
           守, 而这种道统的自觉正是黄宾虹作为一个士人对近现代“意义危机”
           的自觉回应。陈振濂(2016)用与古典意义上的“文人士大夫”相对的“现
           代知识分子”概念来定义黄宾虹,但实质上仍是对黄宾虹士人内核的再


           (接上页) 该系列分书画编、题跋编、诗词编、金石编、艺术编、鉴藏编、杂著编、书信编,
           全面整理了黄宾虹发表的报刊文章与手稿等作品, 对推动黄宾虹研究向更深方向发展
           起到了较大的作用。
           16. 关于中国画的讨论从“五四”新文化运动后已经开始,到 20 世纪 30 年代抗日战争全
           面爆发前, 讨论的焦点是要不要以西画写实主义来改良中国画;20 世纪 50 年代,“新国
           画运动”开展,美术界仍有人认为中国画不能反映现实,中国画笔墨至上的观念受到批
           评;20 世纪 80 年代,理论界开始思考中国美术宏观发展方向,焦点在西方现代艺术和中
           国传统绘画两端,讨论中国画是否已走入“穷途末路”;20 世纪 90 年代,围绕着“笔墨归
           于零”(吴冠中)和“守住中国画的底线”(张仃)的争论展开了新一轮关于中国画笔墨问
           题的讨论。 对于这几次论争,于洋( 2009)和刘曦林(2000)等有详细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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