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4 - 《社会》2021年第2期

家庭本位的“关系”实践： 社会
2021·2
CJS
私人书信中的家庭主义图像 第 41 卷
（ 1972—1995 年）

魏 澜 张乐天

摘 要：作为一种社会生活史资料，私人书信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中逐渐受到
关注。 本文基于一对伴侣在 1972 至 1995 年间 922 封私人书信的分析，力图通
过民族志的整体性叙事方式，呈现其与家人在尝试“商调回沪”过程中的“关
系”实践过程。这一过程包括“商调回沪”的具体策略、所涉及的关系网络、行动
者的心理变化及其价值观的重塑等。 本文发现，即使经历了一系列社会运动的
思想改造，两位通信人的核心价值观始终都以家庭为本位。 换言之，社会运动
中的道德教化并未能转化为他们的道德行为，具有家族“偏私性”的家庭主义
仍然在制度安排的夹缝中持续存在。
关键词：私人书信 家庭主义 关系 国家主义

Family鄄oriented Practice of Guanxi: Evidence from a Family’s
Private Letters（1972-1995）
WEI Lan ZHANG Letian

* 作者 1： 魏 澜 复旦发展研究院（Author 1: WEI Lan， Fudan Development Institute）E-mail:
weilananthropology@126.com； 作者 2： 张乐天 复旦大学社会发展与公共政策学院 （Author 2：
ZHANG Letian， Social Development and Public Policy College， Fudan University）
** 本文得到复旦发展研究院“智库支持计划———当代中国社会生活研究”（IDH4300360/
030） 的 支 持 。 [This research is funded by “Zhiku Support Plan： Social Life Studies of
Contemporary China” of Fudan Development Institute （IDH4300360/030）.]
在此特别感谢匿名评审专家的意见与建议。 感谢复旦大学当代中国社会生活资料
研究中心提供的宝贵资料。 出于隐私保护的考虑，本文进行了匿名化处理。 笔者十分感
谢两位书信作者留下的宝贵材料， 因为正是这些材料让我们得以在最私密的日常生活
空间见证大历史中普通人的生活与观念。 同时，非常感谢孙国东、杨晓畅、刘亚秋、松村
史穗、陈紫、王博等师友给予本文的宝贵建议。 文责自负。

· 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