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5 - 《社会》 2018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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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8 · 4

   基难以动摇。
       另一方面,“政治—经济—文化”环境与社会工作的专业化之间属
   于单向的影响和被影响关系,即前者会显著影响后者,反过来则不成
   立。具体而言,社会工作的专业化活动显然不可能会对“政治—经济—
   文化”环境造成影响。如上文所述,意识形态和经济形势的转变通常由
   一些重大的社会事件(战争、经济危机等)所引发。
       相反,专业化则是“政治—经济—文化”环境塑造的产物。就政治
   意识形态与专业化的关系来说,社会工作追求专业化,在很大程度上是
   为了迎合主流意识形态,因为自由主义者支持专业化( 犛犻犿 狆 犽犻狀 , 1983 :
   114 )。具体来说,自由主义倾向于“责怪受害者”( 犚 狔 犪狀 , 1971 : 3-11 ),
   将社会问题个人化和技术化,因而反对大规模的社会变革。而社会工
   作的专业化恰好可以实现这一目标,因为它从个体角度(医学、心理学)
   来解释案主的困境。于是,专业主义被中上层阶级作为阻挡重大社会
                                                 ,
   变革和维护社会稳定的工具( 犑犲狀狀犻狊狊犲狀犪狀犱犔狌狀犱 狔2011 : 241 )。在自
   由主义者看来,斗争是一种粗野的解决问题的方法,不该被专业人士所
   接受( 犜犺狌狉狊狕 , 1966 )。由此可见,社会工作的专业化与政治意识形态的
   影响密不可分。
       就经济环境与专业化的关系而言,社会工作的专业化是为了满足
   市场需求( 犃犫狉犪犿狅狏犻狋狕 , 1998 )。如前文所述,社会工作进入以营利为目
   标的市场之后,便会面临与同行及其他专业(心理治疗等)之间激烈的
   竞争。因为在付费服务中,消费者会对工作者的能力进行持续的评估,
   如果不满意,便会转向其他专业人士。于是,为了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
   获胜,工作者必须不断提高其专业化和科学化水平( 犉狉犲犲犿犪狀 , 1984 )。
   同时,管理主义也会加剧社会工作的专业化,因为管理主义为了最大限
   度提高服务的效率,强调“证据为本”( 犲狏犻犱犲狀犮犲犫犪狊犲犱 ),而只有运用科
   学化的介入方法,才能用具体数字作为评价服务成效的“证据”。
       就文化环境与专业化的关系来说,社会工作推进专业化一定程度
   上是个人主义文化塑造的产物,这与自由主义对专业化的影响类似。
   因为自由主义和个人主义是密切关联的两个概念,自由主义的核心是
   个人主义,有时候二者甚至被当作同一个概念使用。例如,在美国,个
   人主义最初是唱着对资本主义和自由主义的颂歌而出现的,而在英国,
   个人主义主要是指自由主义(卢克斯, 2001 : 24-3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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