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 - 《社会》2017年第3期

中国的集权与分权：“风险论” 社会
２０１７ · ３
ＣＪＳ
与历史证据 第 ３７ 卷

曹正汉

摘 要：在中国历史上，中央集权与地方分权的关系经历了一系列重大演变。
这些演变给我们提出如下三类问题：第一，在地方政治体制上，为什么一部分
王朝在开国初期采用了分封制，而当王朝稳定下来之后，却又谋求削藩？第
二，在边疆和西南少数民族地区，为什么元代和明代采用“土司制”，清代却推
行“改土归流”？第三，在省级政区和省级政府的设置上，为什么汉人政权表
现出兴废不定和周 期 性 循 环，而 游 牧 民 族 建 立 的 中 原 王 朝 却 不 存 在 这 种 循
环？此外，清代之后建立的汉人政权为什么又打破了这种周期循环，建立起
稳定的省 级 政 区 和 统 一 的 省 级 政 府？ 本 文 论 证 了 上 述 问 题 可 以 用 “风 险
论”———即中央政府追求“统治风险最小化”的行为及其面临的约束条件———
来解释，还同时比较了“风险论”与“帝国的治理逻辑”和“行政发包制模型”在
解释能力上的差别。
关键词：中央集权 地方分权 行政成本 统治风险 郡县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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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曹正汉 浙江大学社会学系，浙江大学地方政府与社会治理研究中心（ 犃狌狋犺狅狉 ： 犆犃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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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研究的后期工作是笔者在芝加哥大学社会学系访学期间完成的。感谢包兆龙包玉刚
留学生基金会的资助，感谢芝加哥大学社会学系和芝加哥大学东亚图书馆提供的研究条件。
在本文写作和修改过程中，赵鼎新教授给予了建设性的批评意见和方法论的指导。本文
初稿和修改稿分别于 ２０１５ 年 １２ 月和 ２０１６ 年 １０ 月提交到社会— 犆犑犛 联合编辑部主办的“社
会理论工作坊”讨论，先后得到北京大学社会学系渠敬东教授和刘世定教授、香港科技大学社
会科学部蔡永顺教授、浙江大学社会学系尤怡文副教授等学者的批评和建议，在此一并致谢。
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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