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19 - 《社会》2016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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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6 · 6

   优势群体而言,社会弱势群体会系统性地面对更多的健康风险,经历更
   多的疾病状况,拥有更差的健康( 犅狉犪狏犲犿犪狀 , 2006 )。社会弱势群体是
   指长期处于社会经济底层或遭受社会歧视的特定群体。在医学社会学
   与社会流行病学研究中,人们长期关注不同社会经济地位群体之间的
   健康不平等,就是健康的社会不平等,又称为与社会经济地位相关的健
   康梯度研究( 犛犈犛犺犲犪犾狋犺犵 狉犪犱犻犲狀狋 )。
       医学社会学与社会流行病学的文献都发现,在社会的底层,疾病发
   生率与死亡率总是不成比例地高,而社会中上层人士则倾向于活得更
   健康、更长寿( 犎狅犾狕犲狉 , 犲狋犪犾. , 1986 ; 犇狅犺狉犲狀狑犲狀犱 , 犲狋犪犾. , 1992 ; 犓犲狊狊犾犲狉 ,
   犲狋犪犾. , 1995 )。以教育、收入或职业为指标的社会经济地位与一系列
   的健康和疾病后果高度相关,这些健康后果包括健康行为与就医行为
   ( 犕犪狉犿狅狋 , 犲狋犪犾. , 1997 ; 犔犪狀狋狕 , 犲狋犪犾. , 2001 ; 犚狅犾犾犲狉犪狀犱犌狅狑犪狀 , 2010 ),
   以及各种健康问题,比如,低体重新生儿、心血管疾病和癌症的发病率
                                                          ,
   等( 犘犪狋狋犲狀犱犲狀 , 犲狋犪犾. , 1999 ; 犓狉犲犪狋狊狅狌犾犪狊犪狀犱犃狀犪狀犱2010 ; 犅犾犪犽犲犾 狔 犲狋犪犾. ,
   2011 ; 犞犻狊狑犪狀犪狋犺犪狀犱犃犮犽犲狉狊狅狀2011 )。低预期寿命、高患病率和高死
   亡率总是与处于社会经济地位底层的群体相伴。健康研究文献在此揭
   示出疾病的发生率与死亡率与社会经济地位持续高度相关的景象,而
   这一高度相关性不受年龄、世代、时期、空间地理和经济或医疗发展水
   平的影响,也与特定的疾病种类无关。人们据此推论由教育、收入、职
   业等社会经济地位决定的社会资源是健康不平等的重要原因,称为“健
   康的社会因果论”。
       社会分层通过社会经济的不同维度来影响个人的健康。比如,教
   育对健康的促进体现在三个方面:其一是通过人力资本提高经济能力
   (如工作、职业与收入)( 犔 狔 狀犮犺 , 2006 ; 犛犮犺狀犻狋狋犽犲狉 , 2007 );其二是教育能
   提高个人的心理能力,包括对环境的控制感和面对压力的调控能力;其
   三是教育能促使人们过一种更健康的生活方式,比如不吸烟,少喝酒,
   多运动,并能及时就医等( 犚狅狊狊 , 犲狋犪犾. , 2012 )。职业对健康的影响一
   方面是通过经济资源(收入)和工作环境,另一方面是个人对工作的控
   制能力和成就感,以及通过同事形成的社会支持网络。而收入对健康
   的促进则通过一系列的物质条件来实现,包括营养食品、好的住房及周
   边环境、健康保险和对医疗费用的支付,同时还能减少经济压力。
       林克和菲伦( 犔犻狀犽犪狀犱犘犺犪犾犲狀 , 2000 )因此将社会经济地位称为“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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