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41 - 《社会》2016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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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6 · 3

      具体而言,从五个出生世代来看, 1940 — 1949 年、 1950 — 1959 年以
   及 1960 — 1969 年这三个出生世代,他们进入劳动力市场的时间大致在
   1956 年以后,但这三个世代的祖代成长和就业环境是在新中国成立之
   前(祖代—孙代之间的年龄差距在 40 岁左右);也即是说,这三个世代
   的被访者,其祖代、父代经历了第一次社会大转型———社会主义制度的
   建立。在原有的阶层模式被完全打破的情况下,前三个出生世代受祖
   代职业地位的影响很小。尤其是对于世代 1 ( 1940 — 1949 )而言,家庭

   背景中 祖 代、父 代 职 业 对 孙 代 职 业 地 位 的 影 响 皆 不 显 著。 世 代 4
   ( 1970 — 1979 )进入劳动力市场的时间基本是在改革的初期和中期阶
   段,市场化改革以及快速的工业化带来机会结构的变化,社会流动机会
   增多,社会开放性提高。这一次的转型同样给人们提供了新的向上流
   动的阶梯,而旧有的社会流动机制部分被打破。社会流动机制再次发
   生变迁使得多代的继承效应在未来得及显现的情况下再次被打破。然
   而,市场化改革导致的社会变迁与新中国成立带来的变迁不同,市场化
   改革带来的制度变迁是在原有优势阶层领导和控制下进行的,原有的
   社会分层秩序一定程度上通过再生产机制而得以延续下去(李路路,
   2006 )。世代 5 ( 1980 — 1997 )进入劳动力市场的时间基本在改革的后
   期阶段,这时候市场化改革已经进行了二十年左右,这一世代其祖代的
   就业时间基本是在新中国成立之后,代际的累积优势开始显现。因此,
   代际流动的效应从两代之间扩展到三代之间,祖代的职业阶层对孙代
   的职业获得有显著的正向影响。
       ( 2 )父代以及孙代的自致效应
       在控制了其他因素后,除了世代 1 外,父代对孙代初职的获得均具
   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即父代的职业阶层能够显著提高孙代的职业获得。
   世代 1 其父代的影响不显著的原因主要是社会制度的彻底变迁打破了
   原有的代际流动模式;但随着新中国的成立,新的社会分层秩序重新得
   以建立,代际继承模式同样得以重建,因此,随后的世代其初职获得均
   受到父代职业的显著影响。父代职业阶层更高的子女,更可能进入更
   高的职业阶层。控制其他变量后,父代的教育程度则对孙代职业阶层
   的获得无显著影响,这是因为文化资本的传递很可能是通过对后代教
   育的影响而间接影响其职业阶层的。
       从孙代自身的特征来看,政治面貌和教育程度对各个世代职业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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