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0 - 《社会》2016年第3期

组织动员、行动策略与机会结构

二、文献综述

（一）社会运动／集体行动的结果及其影响因素
西方的社会运动和集体行动理论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这些社会
现象的发生、发展和结果。以往的研究主要聚焦于社会运动和集体行
动的发生原因、动员机制和行动策略，近些年来，越来越多的研究也开
始关注行动 的 结 果 及 其 影 响 因 素 （ 犌犪犿狊狅狀 ， １９９０ ； 犌犻狌 犵 狀犻 ， １９９８ ； 犘狅狉狋犪
，
犪狀犱犇犻犪狀犻 ， １９９９ ）。蒂利（ 犜犻犾犾 狔１９７８ ）认为如下因素可能会影响集体行
动的结果：运动参与者的利益驱动（ 犻狀狋犲狉犲狊狋 ）、运动参与者的组织能力
（ 狅狉 犵 犪狀犻狕犪狋犻狅狀 ）、社会运动的动员能力（ 犿狅犫犻犾犻狕犪狋犻狅狀 ）、个体加入社会运

动的阻碍或推动因素（ 狉犲 狆 狉犲狊狊犻狅狀 ／ 犳犪犮犻犾犻狋犪狋犻狅狀 ）、政治机会结构（ 狅犾犻狋犻犮犪犾
狆
狅 狆狆 狅狉狋狌狀犻狋 狔 狊狋狉狌犮狋狌狉犲 ）和社会运动群体所具有的力量（ 狅狑犲狉 ）。这些
狆
因素通过特定的组合对集体行动的形成、进程和结果产生影响。后续
研究对影响社会运动和集体行动结果的因素作了进一步的梳理和归
纳：第一个因素是政治机会结构，此因素会引发社会运动，并在社会运
，
动发 展 过 程 中 持 续 发 挥 作 用，进 而 影 响 运 动 的 结 果 （ 犜犻犾犾 狔 １９７８ ；
犃犿犲狀狋犪 ， 犲狋犪犾． ， １９９２ ； 犜犪狉狉狅狑 ， １９９８ ； 犌犻狌 犵 狀犻 ， １９９８ ， １９９９ ； 犕犮犃犱犪犿 ，
１９９９ ）；第二个因素是社会运动组织或抗议团体，它们是社会运动和集
体行动的组织基础，会影响群体团结和资源动员，决定群体行动的规模
，
和 力 量 （ 犣犪犾犱 犪狀犱 犕犮犆犪狉狋犺 狔 １９９７ ； 犕犮犃犱犪犿 ， １９９９ ； 犈犱狑犪狉犱狊 犪狀犱
犕犮犆犪狉狋犺 狔２００４ ）；第三个因素是集体行动策略，不同的策略会影响行
，
动的效力，决定行动能否成功实现既定目标 （ 犕犮犃犱犪犿 ， １９８３ ； 犌犪犿狊狅狀 ，
１９９０ ）；第四个因素是抗争者的诉求，不同类型的诉求会直接影响被抗
议方是否作出妥协以满足抗争者诉求的成本，进而影响抗争结果。例
如，盖姆森（ 犌犪犿狊狅狀 ， １９９０ ）的研究发现，那些具有单一诉求的集体行动
比那些试图实现多重诉求的集体行动更容易成功。斯蒂德利和弗利
（ 犛狋犲犲犱犾 狔犪狀犱犉狅犾犲 狔１９７９ ）的研究也表明，那些试图变革政治体制的社
，
会运动要比其他类型的社会运动更不可能成功。
以上研究指出了影响社会运动或集体行动结果的一些基本因素。
研究中国社会抗争和集体行动的学者一方面试图发现一些与西方国家
类似的、影响中国民众集体行动结果的共同因素，另一方面又着力于揭
示一些不同于西方的特殊因素（ 犆犪犻 ， ２０１０ ；肖唐镖、孔卫拿， ２０１１ ；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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