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87 - 《社会》2016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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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6 · 2
求作为理由来圆成写作的动机,难以有足够的力道说服人们接受我的
作为。但是,至少我个人是怀着这样的心境自许并且也不断自勉着。
不过,我自己意识到,单单以志业情感作为理由来支撑所以要写这
篇文章的后盾,毕竟缺乏知性上的正当性,显得太过单薄。我需要提出
更具知性的说法,才可能有着最起码的理据来说服大家。为了回应这
样的说法,我必须回到过去,从 2001 年修改过的那篇文章说起。
在 2001 年 的 文 章 里,我 曾 经 透 过 两 位 美 国 社 会 学 家 奈 斯 比 特
( 犖犻狊犫犲狋 , 1976 )与米尔斯( 犕犻犾犾狊 , 1959 )的说法暗示,一个社会学家一方面必
须具有科学态度,但另一方面,更需要的是像传统工匠所展现的那种具
有艺术气质的艺匠格局( 犮狉犪犳狋狊犿犪狀狊犺犻 狆 )。至今,我还是一直坚信,这才是
社会学家(可以衍生至所有相关的社会学科学者)最为重要、也是最为可
贵的基本学养。只是,在那篇文章里,我并没有将这个观点恰适而充分
地发挥,更没有把其体现在社会学家身上所必要彰显的独特认知框架明
白地拨点出来,而只是让整个论述游走在专业社会学者同时作为知识分
子和专业学者之间所可能蕴涵的社会意义以及衍生的问题之上。
那么,到底社会学家需要彰显的独特认知框架是什么呢?当然,我
们知道,从不同的角度与立场来彰显社会学家作为专业学者所内涵的
知识质性,有着不同的答案,但是,从当代西方社会学发展史的角度来
看,有一个观点可以说是很有价值,也甚具启发性,是颇值得作为切入
点(当然,也是分离点)的。简单地说,这个观点是:社会学家营造知识
的基本任务即在于挖掘种种社会现象与社会行动背后可以蕴涵的客观
“未预期结果”( 狌狀犪狀狋犻犮犻 狆 犪狋犲犱犮狅狀狊犲 狇 狌犲狀犮犲狊 )。吉登斯( 犌犻犱犱犲狀狊 , 1984 :
12 ; 1987 : 10 )即相当肯定地断言,未预期结果乃是社会学探索的基本课
题,因而,社会学家之知识建构的基本课题即是有关“未预期结果”的阐
明与论述建构。下面,我将以这一内蕴于西方社会学知识传统的见解
作为起点,申论社会学家的社会角色与其可能衍生的意涵。
二、从默顿的“未预期结果”说谈起
至少早在 17 世纪,英国哲学家洛克 1 即已提及“未预期结果”这一
1. “ 犛狅犿犲犆狅狀狊犻犱犲狉犪狋犻狅狀狊狅犳狋犺犲犆狅狀狊犲 狇 狌犲狀犮犲狊狅犳狋犺犲犔狅狑犲狉犻狀 犵 狅犳犐狀狋犲狉犲狊狋犪狀犱狋犺犲犚犪犻狊犻狀 犵 狋犺犲犞犪犾狌犲狅犳
犕狅狀犲 狔 . ”参见 犺狋狋 狆 狊 :// 狑狑狑.犿犪狉狓犻狊狋狊.狅狉 犵 / 狉犲犳犲狉犲狀犮犲 / 狊狌犫 犼 犲犮狋 / 犲犮狅狀狅犿犻犮狊 / 犾狅犮犽犲 / 狆 犪狉狋1.犺狋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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