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6 - 《社会》2014年第4期

社会资本与不平等的再生产

亿，并以每年 ４％ 左右的速度在增加。 １ 此外，农民工与城市职工的收入
差距悬殊， ２０１１ 年农民工的月平均收入为 ２０４９ 元，只是城市职工的
５９％ 。 ２ 这引起国 内 外 学 者 的 高 度 关注，他 们试 图 从 三 个 方 面 做 出 解
释：第一，人力资本的差异导致收入差异（ 犕犪狌狉犲狉犉犪狕犻狅犪狀犱犇犻狀犺 ， ２００４ ；
犇犲犿狌狉 犵 犲狉 ， 犲狋犪犾． ， ２００９ ；邢春冰， ２００８ ；李骏、顾燕峰， ２０１１ ；严善平， ２０１１ ）；
第二，户籍 歧 视 产 生 的 职 业 结 构 壁 垒 导 致 农 民 工 进 入 低 收 入 职 业
，
（ 犕犲狀 犵犪狀犱犣犺犪狀 犵２００１ ；王美艳， ２００５ ；田丰， ２０１０ ）；第三，其他未知的
歧视因素或技能因素导致收入差异（王美艳， ２００３ ；邓曲恒， ２００７ ）。
上述研究立足于农民工和城市职工的个人特征及其禀赋差异，但
忽略了一个重大的社会事实，即群体间的收入差异在很大程度上来自
两个群体的社会背景的差异、社会关系、社会资源及其运用能力的差
异，概括说就是社会资本的差异，这是重要的社会学研究课题。改革开
放以来，社会资本在劳动力市场中的作用是上升还是下降虽有争议（边燕杰、
张文宏、程诚， ２０１２犫 ），但相关研究发现，使用人际关系谋职的劳动者越
来越多，从 ２０ 世纪 ７０ 年代以前的 ２０％ 开始一路飙升， ２００９ 年已达
８０％ （程诚， ２０１２犪 ）。与此同时，人们对“关系”的社会认可度也不断升
高（张文宏、张莉， ２０１２ ）。最新的研究表明，虽然托人谋职不一定就能
获得高收入的职业（陈云松， ２０１３犪 ），但如果受托人的社会经济地位较
高，受助人的收入将会获得明显提升（陈云松， ２０１３犫 ；边燕杰、丘海雄，
２０００ ；边燕杰， ２００４ ；边燕杰等， ２０１２犫 ；张文宏、张莉， ２０１２ ；张顺、程诚，
２０１２ ）。由此可以推断，当农民工缺乏知识储备和职业培训而进入低收
入工作后，要想改变这个状况，就需要改善他们的人力资本；如果某些
农民工已经具备了知识储备和职业训练，但是由于缺乏信息通道、人际
交往和人脉关系等社会资本而不得不从事低收入工作，那么进一步解
放他们的劳动生产力，微观层次达到才尽其用，宏观层次缩小收入差
距，就不单单是人力资本的问题，而必须了解影响农民工职业获得和收
入水平的社会制约机制。虽然实现“农转非”的“凤凰男”社会地位总体
高于农民工群体，但他们所遭遇的“天花板效应”也恰好说明，户籍收入

１． 参见：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的《 ２０１１ 年农民工监测调查报告》（ 犺狋狋 狆 ：／／ 狑狑狑．狊狋犪狋狊．
犵 狅狏．犮狀 ／ 狋 犼 犳狓 ／ 犳狓犫 犵 ／ 狋２０１２０４２７ ＿ ４０２８０１９０３．犺狋犿 ）。
２． 根据 ２０１２ 年中国统计年鉴推算。数据 来 源：《中 国 统 计 年 鉴 ２０１２ 》（ 犺狋狋 狆 ：／／ 狑狑狑．狊狋犪狋狊．
犵 狅狏．犮狀 ／ 狋 犼 狊 犼 ／ 狀犱狊 犼 ／ ２０１２ ／ 犻狀犱犲狓犮犺．犺狋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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